此时大战方定,将来边境局势如何尚未可知;上一任的大都督已经退居二线,现在最有可能接班成为大荆朝下一任兵权话事人的,就是军功踏实又素有威望的通州大将花修明。
是以别说是宁州,就算放眼整个大荆,也未必有几个人能够格有和花将军对话的机会;
更别说是成为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战略同盟。
门外的身影探听片刻,站住不动,似乎是要推门了。
房中两人立即达成先处理眼下的共识——
卢菀无声而迅捷地扑回床榻上,裹着被子面朝里躺好;花修明则飞速移动到门后。
“吱呀——”门轴发出细微的响动,大门被推开一条小缝,凉凉的风雨顺着卷了进来。
“里边怎么没动静?”似乎是五短男在焦躁地催促:“你到底给没给她吃红玉丸?便是贞洁烈妇这会儿也该就范了,怎么一点声也不出?难不成是庸南不行?”
“闭嘴!”玉珠急促地呸了一声:“八成是管家点多了迷香,两个人睡死过去了!”
五短男:“那可不行!他俩不成事,咱们怎么交差?主母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催催催!就知道说这些废话,你怎么不想想怎么解决?”玉珠:“刚才不是还怕得只肯在院子里等?!守住院门,我进去看看!”
玉珠先是在门口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见床上被子堆里确实鼓起来一块,像是有人的样子,她小声唤了几句菀姑娘,看里面确实没人应答,这才无声无息地踏进一只脚——
就在她身体刚刚进入房门的时候,突然呼吸一窒!
有人用胳膊扼住她咽喉,飞速一拧——
“我要死了,”那一刻,玉珠绝望地想:“终究还是没做到。”
死亡如雾纱般笼罩下来的刹那,她听见一道清亮的嗓音说道:“等等,留着问话!”
她半跪在地上,看见那个本该已经认命的女子披衣坐起,赤着玉一般的双足向她走来,先是抬着自己下巴查看了一下伤势,而后与那袭击她的高大男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男人出门,片刻后,将声都没出就被打晕的五短男,扔死猪一样扔在地上。
“捆起来,”卢菀:“先问这个。”
花修明无所谓地拍拍手,随便找了件庸南的衣裳,用捆战俘的手法将五短男牢牢捆住,又回身将熏炉里的迷香尽数倒在他嘴里。
“要问就快问,”花大将军处理完,自去后面池子里洗手:“还要抓紧时间送你回去。”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玉珠打开卢菀的手,伏在地上咳起来:“菀姑娘就不必白费力气了。”
卢菀:“这么忠心?田氏给了你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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