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贩们听说是菀主点单,都加倍投入热情,送来的都是最新鲜最好的。
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却十分融洽和谐,此时他们尚且不知,今日桌上这些人就是后来大荆首富卢菀身边最坚实的第一批班底;
或许他们能聚集在卢菀这个在大多数人眼中有点“奇怪”,甚至是“离经叛道”的人身边,本身就说明他们带着一种不耐烦俗世规矩的洒脱气。
酒足饭饱,也不讲究什么身份地位,大伙七手八脚地收拾碗筷;
麻喜调出几杯冰奶茶,小思宁和崔老板一人一杯,站在庭院里研究吸管;卢菀则在甜品站后面新修起来的水槽里刷碗,花修明站在外边给她压水泵。
夜色清凉如水,小思宁原地跳了一下,坐上高脚转椅:“你都当上家主了,为什么还在这里住?是卢家的人欺负你了么?” 此话一处,院中几人都关切地看过来,崔老板站到近前,沉吟道:
“高门大户的麻烦事确实要多一些,当年崔三爷跟我说过,他和几个十三世家的子弟一起上京赶考,甭管取没取□□名,凡是离过家的,回来都要遭挤兑,更何况菀主这个情况……”
“嗯,”麻喜看卢菀没说话,忍不住解释道:“其实我们姑娘的情况还不太一样。”
花修明以为狐狸崽又在逞强:“不是将钱三笔老先生哄住了吗?他和你家那位鹤老读书的时候是同窗,实在不行可以去找……”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王氏在正门外笑道:“客气了,但我们姑娘不缺东西,请回吧。”
片刻后,之间她顺着抄手游廊走过来,对卢菀和几人一福身:“姑娘,这回是卢家五房的人,送了两盒珍珠和珊瑚,问家主何时回家做主。”
卢菀:“东西没收?”
“自然!”王氏起身,有点骄傲地说:“上次三房来人的时候姑娘没收他们的银两绢帛,我就学着姑娘的做法也没收,咱们家流水这么大,不缺他们那三瓜俩枣的!”
卢菀:“人走了?”
王氏:“没,不肯死心,还在正门外等回话呢。”
“那行,”卢菀:“东西收下,人打发回去,就说家主还没歇息好,回去的事择日再说。”
她看着王氏迷茫的表情,解释道:“上次我嫌少而已,不要白不要,珍珠收回来,给后院孩子们打弹子玩。”
王氏一脸复杂地出去,没一会儿,带着珍珠和珊瑚回来;卢菀也不像一开始看见珍珠时那么激动了,当真依言让她把珠子都分给孩子们——
有孩子的流民养家也比别个难些,权当是补贴了。
小思宁:“……”
小思宁:“所以说卢家已经派人来接过几次了,但是你一直没答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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