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卢菀说要包养他,居然半点也没有不高兴;
甚至还觉得有点荣幸。
‘花修明,你真是贱呐。’他这么对自己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犯得这场贱?’
然而仔细回想起来,似乎自己对和卢菀的关系一直是推拒的,每个步骤都被她带着走。
全然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就半推半就了。
一零二号的大门已然在望,他想了又想,有点焦虑地在狗头上摸了一把,差点把大黄从台阶上推下去。
花修明:“你不要这样着急做决定。”
卢菀:“你在前面打仗也这么犹豫?”
大将军心说你要是个城池,将军早将你拿下收在怀里了,还同你磨蹭这许多时间?
左不过是你比城池重要罢了。
花修明没理她:“你还不是很了解我。”
卢菀:“宅子送我,狗子买了,最私密的人也带我见,这会儿你想反悔了?”
她放下一句没门,花修明只觉得学的兵法在她身上完全用不上,没奈何只得先跟进去将风如水和大黄安顿好……
“将军!紧急军报!”
两人骤然听得这一声低沉而急促的唤声,齐齐停下脚步,回身一看,却见是个黑甲黑靴的年轻人。
他额头上勒着一根赤色抹额,见了花修明,一掀袍襟,半跪下来,双手呈上一块玉珏:
“将军,我乃李恨将军麾下斥候……”
“我见过你,不用说了。”花修明神色一凛,拿出自己的另外半块玉严丝合缝地对上,给那斥候看:
“说。”
只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周身气势已然大大不同,让卢菀窥见到了一旦此人在前线的风姿。
斥候看了一眼卢菀,见花修明没让她退避,一句废话都没多说,对于花大将军的决定无条件信任:
“李恨将军四日前护送和谈使团出了长天关,大营中已经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收到将军送回来报平安消息。”
和谈使团出事了?!
这样的泼天大事,花修明眉头都没皱一下:“大都督知道了没有?”
斥候:“都督第一时间回了长天关外坐镇,眼下离使团最后出现的位置最近的州府就是零州,长公主殿下在那边镇着。只是……”
“只是她现在怀有身孕,殿下让我们即刻来通知您,请您拿个主意。”
花修明一闭眼,再睁开,连半秒钟也没用上:
“你跟我走,我带庸南回去。” “是,”斥候:“敢问可是宁州城的庸太守?属下这就去接人。”
“不用,你不知道他在哪儿。”
花修明:“庸南替我去通州镇守,我先去零州跟长公主殿下碰头,同日带人出关去支援李恨。”
两国和谈期间,带兵出关何等大事;但花修明一向是南境军中最有分寸的将军,他做的决定,从来是没有任何差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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