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勉黛还要开口,卢菀却摆了摆手:“尸体是陆二的吧,骂什么了?”
“无非就是那些污涂腌臜的疯言疯语——说陆二是您和陆勉青联手害死之类的。”
侯烨微微仰着头,牙齿咬着嘴角,似乎在仔细回想:
“还说……嗳,后面就有些听不懂,嘴里念叨什么借气运,夺天机的鬼话。”
“不过您放心!”侯烨絮絮说了两句,安慰道:“她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样,没人信她!”
“尽说些三纸无驴的废话。”陆勉青嗤了一声:“关键的情况你一句也没说。”
侯烨深吸一口气,摆手,示意“你行你上”。
陆勉黛压着眉,微微倾身,态度十分诚恳:
“一开始她拖着尸体突然冲上红名台,王伍长第一时间带人将她清出了城——谁知道后面不知怎么,竟然又回来了。”
“这次尸体她没有带着,不那么吓人了,自己在街心哭了一会儿,没人理她。”
陆勉黛咽了下口水,看着卢菀脸色说道:
“她就拔下头上的木簪子,趁人不备捅伤了坊间的鼓手。”
卢菀听到此处,始终放松的眉眼登时皱了起来:“伤了人怎么不早说?!”
两人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疾言厉色,菀主的厉害她们都是见识过的,登时便有些害怕。
侯烨嗫嚅道:“伤得也,也不是特别重……”
卢菀看着两人发怯的神色,便知她们虽然彼此之间不对头,但都是养尊处优被人伺候着长大的。
鼓手平民出身,即便受了伤,在她们眼里也不过就是银两打发的事。
她心里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写在纸上的规矩易破,刻进心里的规矩难改。
不过现在,宁州的百姓们至少在商业上已经获得了相对平等的竞争机会;玖拾光整理
后面还会有更多白手起家的“卢菀”。
急不得,慢慢来吧。
侯烨看她神情,紧张地站好:“景福楼的崔老板已经将人送到医馆去了,要不我再去看看?”
卢菀正要开口,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正是赶来报讯的麻喜。
她对这两位贵女福身,而后附在卢菀耳边说了一遍,情况跟她们描述得也是大同小异。
“阿烨,你做得很好了。”卢菀对她点点头:“多谢你亲自过来,好好玩吧。”
“菀主真的不生气?”侯烨有点不安,试探地问:“那晚上的明池会,我的位置还留着吗?”
卢菀笑着在她鼻头上一刮:“当然啦,就在邵元哥哥边上,放心吧。”
侯烨被她调笑了一句,红着脸跑走了;陆勉黛还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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