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当初没有拒绝,就必须履行继任者的职责。
这样的一个人,偏偏是药神院的院主。
感觉就像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家伙机缘巧合成为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元首,却被世界上最弱小的国家指着鼻子诅咒责骂,杀害人民,不断的侵占领土。他没有派出军队,空有强大武装却惧怕战争将所有兵器牢牢锁在地下室里,除了口头上充满正义感接连不断的“抗议”、“警告”、“严正声明”,别的就什么也不会做了。
无法调和的利益争端随时都可能出现。惧怕死亡就畏首畏尾拒不作为根本就是懦夫行为。吐口水只会让别人看穿你内心的软弱,口头叫嚣永远不如飞机大炮更具威胁力。抗议警告多了,谁也不会把你当回事。即便是空有强大如龙的灵魂,也会被软弱胆怯的皮囊所拖累。到后来……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谢浩然居高临下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顾十方,发出威严如山的声音:“站起来。”
顾十方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疑惑。
他不明白谢浩然的态度为什么前后转变如此之大?两个人之前明明还谈得好好的,气氛和悦,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冰冷起来,仿佛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我叫你站起来!”谢浩然加重音量,眼眸深处透出一股凶狠冷意。
顾十方的眼角在抽搐。他张了张嘴,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右手撑住椅子坐面站起来。他的腿脚明显有些颤抖,挺起身子的时候,大腿后侧碰到了椅子,将它朝着后面推去。
从那个死去的人手上接任药神院院主到现在,时间不算长。但顾十方已经对修炼世界有了足够清楚的认识。他知道这是法律无法约束,也无法产生束缚效果的特殊领域。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身份最高的人。
“你吃过通体散,修习过药神院的独门功法。”谢浩然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发出淡淡的讥讽:“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已经是修士了。”
非常不好的思维从顾十方大脑里冒了出来。他站在那里畏缩着身体,带着几分不甘,战战兢兢地争辩:“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练功,不吃通体散,我就没有你们那种力量……灵能……没错,就是灵能。我会被看穿的。到了那个时候,药神院里随便一个家伙都能杀了我,取代我的位置。”
“是吗?”
谢浩然瞟了他一眼:“你本来可以不这样做的。其实你有拒绝的机会,但你还是选择了接受。”
他实在没有兴趣与这个家伙争论,直截了当地说:“把你的院主信物交出来。”
顾十方脸上的肌肉仿佛变成无数爬虫,正在朝着固定方向激烈地扭曲蠕动:“你想干什么?”
“你不适合做药神院的院主。”谢浩然的声音比刚才阴沉了好几度,他在冰冷中阐述事实:“这个位置的确可以掌控巨量财富,也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顾十方,你不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也没有控制一切的能力。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吧!”
交出来?
顾十方猛然伸直脖子,仿佛被人揪住脑袋将身体瞬间拉长的斗鸡,发出又惊又怒,尖厉高亢的声音:“你不能这样做,我才是药神院的院主!”
谢浩然脸上全是讥讽:“你刚才不是说,是那个死掉的人强迫你成为院主的吗?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可以不用承担这份责任。”
诡异的红色在顾十方面颊两边迅速散开,然后被突然出现的青色与白色大口吞噬。他双眼圆睁怒视着谢浩然,颤抖已经从腿部蔓延到全身。他好不容易从微张抽搐的嘴唇里吐出一个“不”字,就再没有后面的内容。
“不愿意?还是不接受?”谢浩然不想浪费世界,问得很直接。
顾十方的心理正在发生变化。
死掉的那个男人没有撒谎,药神院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宝库。顾十方在药神院总部亲眼看到了海量的资产清单,也看到门人属下对自己恭恭敬敬。那几天,他尝到了这辈子从未吃过的美食,每天晚上都有美女陪着。她们的身材容貌全是上佳,属于那种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类型。以前落魄的时候,顾十方只能蹲在人行道上,用火热的眼神盯着她们漂亮的脸蛋和修长大腿一个劲猛看。谁能想到现在竟然随便说句话她们就主动陪在自己身边,任我为所欲为。
如果我不再是院主,就会失去这一切。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我凭什么要把药神院交给你?”
谢浩然目光微凝,脸上随即露出充满男性魅力的微笑:“不给也可以。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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