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话本子,宋雁茸来了精神,“对哦,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去了洛城好几家书斋转悠,居然都找不到耕者的新话本子了,你说,那位耕者,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突然就不出书了?”
沈庆眉头一跳,幸好没点灯,宋雁茸没看清他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道:“过些时候应该就会出吧。”
“哦,那我过些时候来洛城再去买书吧。”说到这里,宋雁茸似乎想起了什么,“哎~你怎么这么清楚?耕者难道是你的哪位同窗?最近是因为科考,所以就没写话本子了?”
宋雁茸的话让沈庆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幸好,宋雁茸又自己找了个合理解释,沈庆就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
宋雁茸却似乎更起劲了,“真的?你同窗这么厉害?那你知不知道,他写一本能挣多少?”说着,宋雁茸脑中灵光一闪,沈庆的同窗?还能将自己在外头写话本子挣钱这样的事情都与他说,而且耕者的字体沈庆都能模仿得那么像,想是在临摹耕者字体的时候还得到过耕者的点拨,那么两人的关系肯定是极好的,那除了周远航还能有谁?
看着宋雁茸一副她已经猜到了的神情,沈庆心中一慌,“茸茸,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宋雁茸一看沈庆就表情就笃定自己这是猜对了,说不定,沈庆还经常靠着抄耕者的书来挣银子呢。宋雁茸朝沈庆伸出手掌,一副你不必多说的样子道:“行了,我了解,你也是有苦衷的,你肯定是答应了周远航不说出去的,你做得很对,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得做到,你也不用觉得愧对周远航,毕竟他是耕者这事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沈庆:???
什么事情?周远航是耕者这事情?就周远航那狗脑袋,还能写出话本子?不过没有被宋雁茸发现耕者就是自己,沈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沈庆心中惊讶万分,可宋雁茸却还乐颠颠地道:“真看不出来呀,周远航平常呆呆楞楞的,居然还能写出那么好看的话本子,啧啧,哎,他是说家里很多姐妹吧?你说,他是不是因为经常与他那些姐姐妹妹闹在一起,经常听她们说一些儿女情长的小心思,所以才能写出那么好看的故事?”
见宋雁茸突然对周远航来了兴致,沈庆刚放下心一时又酸又胀,其实他也知道宋雁茸对耕者是崇拜的态度,并无男女之情,可见到她对别的男人这么有兴趣,沈庆心里难免酸涩,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小心眼了。
沈庆几度欲言又止,想告诉宋雁茸,他就是耕者,耕者如今就在她眼前呢。可是,见宋雁茸如今这般高兴的模样,沈庆怕自己说出实情后,宋雁茸会觉得他有意欺瞒,如今两人关系好不容易近了许多,若是因为这样又闹了别扭,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番思虑后,沈庆最终没有说出实情,听着宋雁茸絮絮叨叨说着她对耕者的崇拜,说着她对耕者的话本子里记忆最深刻的男、女主,听着她夸奖耕者构思的奇妙……直到半夜,宋雁茸是真的说不动了,才睡了过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睡颜,沈庆伸手将宋雁茸落在脸颊的发丝轻轻挽至她耳后,心里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他瞒下耕者的身份这事到底做对了没有。
夜里,许是被子厚了些,宋雁茸有些热,踢了被子。
沈庆怕她着凉,伸手将被子轻轻搭在宋雁茸的腰间,宋雁茸却正好一个翻身抱住了沈庆的胳膊。
沈庆的收依旧有些凉,睡梦中的宋雁茸贪恋这丝凉意,竟然将沈庆的手掰上来抚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继续舒服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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