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写情书都是海投的,跟找工作投简历一样。
确切说那也不能叫情书,通篇没有那种恶俗的情和爱,更像是一封表扬信,就是说你很好我很欣赏你。
如果你有兴趣认识我,那咱们一起逛书店吧。
如果你没兴趣,那你叫什么来着?
董秋分并不滥情,一切行为都止乎礼,并没有真正在谁身上长久投注过目光,也没有谁占过她的便宜。
王鸣轩是个例外,因为他长得确实太帅了,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那种帅。
童念从来没觉得王鸣轩帅,因为她初三时就已经认识廖云丞了。
“唉,对哦!当初你替我写情书,结果写上了你的名字,他还请你喝旺仔牛仔来着。你俩还有联系么?”
童念没被她带跑偏,强硬地把她的思维拉回来:“少转移话题,你到底去市局干嘛去了?”
“相亲啊。”董秋分翻了个白眼,还在嘴硬。
童念冷眼睨着她,不出三秒,董秋分开始心虚了。
“你知不知道,在市局干到刑侦队长得多大年纪?少说也得35,你编瞎话之前过脑子吗?”
董秋分一愣,反正敷着红酒面膜呢,心虚也看不出来,梗着脖子说:
“那不兴人家找二婚的吗?”
童念叹了口气,作势起身说:“感情淡了,互删吧。”
“别别别!”
董秋分起身抓住童念的手,把她拽回沙发上,想了想跟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便直说了:
“好吧,我是去找柏杨的。”
童念瘪了下嘴:“你喜欢他那种?”
柏杨糙的不行,脾气大,嘴也欠,跟董秋分喜欢的温柔暖男是一点都不挨着。
“呸!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他现在是我仇人!”
董秋分把手指关节掰得咔咔响,咬着牙说:“那天在你家吃完饭,我好心送他回家。看他都走不了直线,我怕他栽进花坛里压坏了花花草草,就扶了他一把,你猜他说什么?”
董秋分说:“他居然推我,让我自重!还说希望以后别在警局里看见我!”
“哦莫!他是不是有毛病?我跟他第一次见,就算是我的黑粉,嘴也没有这么缺德的!”
提起这茬,董秋分一贯骄矜的大小姐做派荡然无存,跟泼妇没两样。
“他不是不想在警局看见我吗,那我就送去让他见!他不开心,我可开心了!”
童念艰难吞了口唾沫,看着董秋分脸上那已经斑驳的面膜胶,缓缓地说:
“其实你们不是第一次见。”
董秋分愣了下,很快大手一挥:“不可能!我身边出现的男人,但凡有人样的,我就不可能没印象!他长得……算及格了吧。”
童念清了清嗓子,追问:“那小男孩儿呢?”
董秋分卡住,皱了皱眉,她又不是炼铜癖,注意小男孩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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