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礼佛的人,都不介意爬两个小时的山。
童念看着不远处陈寺行瘦削的背影,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
说的应该就是老陈这样吧,不拘泥于世俗和情爱,活得超脱,也真实。
“想什么呢?”廖云丞轻声问。
童念把视线从远方收回来,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心口,跟着他的脚步边走边笑着说:
“就觉得陈部长这样挺好的,工作日就在公司追名逐利,沾上了世俗后再来这里涤荡心灵,生活得很有层次。”
这么一对比,她好像更爱眼前的这个人了。
在世俗和利海的洪流中,还好有他陪着摸爬滚打。
听到这里,廖云丞忽然停住脚步,眼睛里的光跳跃几下:
“你说他活得有什么?”
童念愣了一下,做了一个手掌翻覆的动作,重复说:“有层次……”
廖云丞长长叹了一口气,跟忽然间想通了似的,愁容尽散:
“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这样!”
他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使劲揉搓到变形,接着凑上去狠狠亲了一通,笑着说道:
“大功臣,谢谢你!”
大功臣只觉得嘴唇有点火辣辣的,都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什么。
两人沿着刚才的小路原路返回,去到餐厅,大部分人已经吃完饭离开了,徐弥和王欢泽没急着离开,还在考虑这个项目的事。
两人正烦恼着呢,只见廖云丞急匆匆走进来,扯了椅子坐下,沉声问道:
“有没有可能把撬块按照Lal(本地)和ete(远程)一分为二,分上下两层来安装?”
王欢泽愣了一下:“那要二次成橇。”
徐弥则有点同意:“成本可控,但是两个撬块之间的连接怎么办?两层甲板间距离那么远,软管肯定不行。”
廖云丞想了想,立刻吩咐:“王欢泽,你去问问甲方的管线布置,能不能给我们布置硬管的空间。”
王欢泽拿着手机出去,片刻之后回来,带回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甲方说空间没问题,但是管线要我们自己提供。那种大口径硬管……费用也太高了吧?”
廖云丞的面色松了,跟徐弥相视一笑。
徐弥背靠在餐椅上,颇为自信的说:“他们自己在模块设计时搞错了承重,我们是在替他们补漏洞。怎么着,女娲补天还得自带石头?”
王欢泽吐了吐舌头,甲方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廖云丞敲了敲桌子,吩咐徐弥说:“下周一你去找他们谈,二次成橇的费用我们承担,不加钱,管线他们承担。如果不同意,那就重新招标。”
徐弥点了点头,从餐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比了个K的手势,说:
“可他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老大,你厉害哦。”
徐弥一直管廖云丞叫大丞子,此番跟着叫老大,听得出是十足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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