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念,我爱你。”廖云丞忽然神情看着她的眼睛说。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童念愣住了。
“怎么忽然说这个?”
“怕你不知道,郑重说一下。”
“我知道,我也能感受到。”童念笑:“你现在就算说不爱我,我也是不信的,我会用心看。”
说到这,童念笑了,似乎是和缅怀过去似的,轻声说:
“退学那事决定的很突然,就是参加完肖丽丽的葬礼那天,回学校就遇见胡总在那招聘,然后就退学了。”
廖云丞的关注点显然偏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你亲眼看见肖丽丽的尸体了吗?”
童念直起身来,摇了摇头,有些错愕:“没有,她是海葬的,我接到她舍友的电话去海边的时候,他父亲已经乘着快艇回来了,说这是肖丽丽的意思。
他对我们几个的女生还挺和蔼,都那么悲痛了,还叮嘱我们要好好学习,别让家长担心。是一个很伟大的父亲。”
她越说,廖云丞眉心越紧,像是在思索一件难以解开的谜题一般。
“你在想什么?”童念忍不住问。
廖云丞低头轻笑,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也随之散漫:
“在想回去给那个人渣补两脚。”
廖云丞帮她缠了下夏凉被,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说:
“睡吧,你今天太累了,明天请个年休假好好养身体。”
“我可以上班,没事的……”童念说。
“我有事……”
廖云丞轻轻摁了下她纱布的一角,眼光温柔,表情却是很严肃:
“刚公开你就挂彩,我成渣男了。”
童念笑着亲他,哄他说:“你不渣,你最纯了。”
廖云丞不再逗她,托着她将人掀到枕头上,亲了下额头说:“赶紧睡……”
童念很快在充满他气息的房间里酣然睡去。
窗外,不知谁家的小狗走丢了,正蹲在窗台下咿呀喊叫,声音有些刺耳。
廖云丞起身关了窗户,防止那噪声吵到她。
回身睨着她的睡脸看,人沉浸在柔美的月光里,呼吸匀净绵长,他觉得庆幸至极。
有些事,只有他去做,也只有他能做。
他摸起手机,轻轻关上门,起身到楼下的书房。
他随手从置物柜里摸了一盒烟出来,拆了封,点了一支抽着,坐在飘窗上,看向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色。
他不忍心苛责她,但他心里是有积怨的。
正郁闷着,手机响了,一个加密号码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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