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和逢喜的死,她猜测有□□分是萧慎做的,她只告诉了延鹤年这些,剩下的秋猎,自然是因为崔徊意的反常和太子与皇后的留驻洛阳。
她原本也犹豫皇后他们没这个胆子,但没想到皇后的胆子比她想象的还大。她因为向延鹤年举秘一事,多少得到了新帝的青眼。
但若非极富有吸引力的好处,她绝不会亲自下场趟浑水。
“傅计圆,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小人,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逢喜直直看向她。
傅计圆笑了。
笑得胸口一震一震的,最后咳嗽起来:“当然因为我是个小人了,利益就是对我最大的诱饵,如果你们的利益足够,我自然会投向你们。
我这种人,做一柄刀,最为合适了。”
她十分坚信她的价值足够令人心动,无论是她的学识能力还是交际手段。
这话是不假的。
傅计圆咳嗽地眼中带了一点泪,有些悲怆地看向逢喜:“逢喜,你一定没试过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吧,你是官宦子弟,与我这种商户之女必然不同。”
“我若是安安心心接收家中的生意,在扬州一带的确能过得滋润,但商不如官,商为最贱,我在书院时常常能尝到这种滋味,只有我越走越高,我的家族才会越来越荣耀。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家族,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只要你能带着我往上爬,我自然什么都敢试。”
“我本意不在司兵参军的位置,而在徐大人即将递补的兵部侍郎。
我需要司兵参军的位置作为跳板,徐大人能力太强,必然要在他回来之前扼杀,我只要鼓动大家扶一个有所把柄的人,不久之后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
她目光坚毅,不似作假。
逢喜被她目光中的东西震慑住了,她看了一眼萧琢,萧琢冲她点头。
“我就当你所说全是真的,你总要先拿出些诚意来给我们看。”
傅计圆松了一口气,将斗篷又扣回去:“你放心,明日,我就将我的诚意奉上,你们放心,只要你们给我想要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说着,她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她走了半晌,逢喜才看向萧琢:“你干嘛要我应她?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事情是她做的。”
萧琢摩挲着她的手,亲了一口,然后问:“你信她刚才所说的吗?”
逢喜半信半疑:“信一些。她这个人心太大太野,我不敢全信。”
萧琢点头:“这个人太坏了,想要的又太多了,她好赌又谨慎,她坚信危险越大的,越有值得她孤注一掷的利益在背后,但同时,能钓动她的必须是一个极大的诱饵。”
“兵部侍郎的诱饵足够,但不够她铤而走险背负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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