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佑怪异地看他一眼:“朕不缺钱,你这是做什么?”
“崔尚书给的……”
“他有你就收着,我看他到底能贿赂多少人,早晚把家底掏空才好。”萧祈佑哼了一声。
文归邈低头,看见萧祈佑大字才写了不到半张,按平常都该写完了,大概是又不想练字了。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已经秋天了,城外许多人在踏秋,陛下要不要去体察民情……“
萧祈佑动摇了……
“听说太后今日去越王府看望两位小公子了,恐怕要晚上才回,臣保证不告诉太后。”
萧祈佑将笔放下了……
不是萧祈佑没有戒心,文归邈是皇叔举荐的人,他信得过。只是他莫名觉得文归邈这个人熟悉,现在听这语气熟稔,又有些心酸,分明这个文归邈没比他大几岁,他却起了亲近依靠的欲望。
二人到了城外的落英山,不少人拖家带口放风筝,云淡天高,空气爽朗,正是好时节。
萧祈佑跳下马车,因为腿脚不便,略踉跄了一下。
他一抬头,就看见皇叔和皇婶,以及坐在一旁喝茶的母亲。
萧祈佑脸上僵了一下。
文归邈撩起帘子,见到此幕,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
车夫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挠挠头:“仆见太后和越王等在此,便将马车一并赶过来了。”
文归邈知道秦臻的性子,又见她脸色暗下来,连忙挡在萧祈佑身前:“是微臣不好,执意要带陛下出宫……”
秦臻一拍小桌,连珠炮一样问:“你字帖描完了?折子批完了?还有……”
文归邈连忙笑吟吟打着马虎眼,又冲着萧祈佑眨眨眼睛,试图帮他蒙混过关。
秦臻出现在这里,实在让人意外。
七月下旬的时候,逢喜带着八个半月的身孕奋斗在刑部第一线,刑部和大牢两处跑,临时早产,生了一对儿子。
萧琢当时握着她的手,哭得比她声音还大,逢喜当场就懵了,反倒冷静下来。
两个孩子虽然早产又生得小,哭声却很嘹亮,很健康。
长子取名萧怿,次子同母姓,起名逢双,算是半个过继给逢家了。
照着大雍的习俗,既上了父亲那边的族谱,也记在了母亲家族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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