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疑惑,便抬起头来朝门口看去,就见门上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颜熙只瞥见这样一个身影,便猜到了来人身份,她脸立即就沉了几分。
门外魏珩像是猜到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一样,于是道:“颜娘,是我。”
“你来做什么?”颜熙质问他。
魏珩语气颇有几分严肃:“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颜熙却道:“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不是早已经都说清楚了吗?”
魏珩有静默一瞬,然后他才启口道:“是有关你另一世的死因。”
颜熙愣住。
她一直都没忘她前世是被一碗药给毒死的,而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虽然她如今人已经不住在魏府了,但她也不能保证那个害她的人就不会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敌在暗,她在明,这是令她恐慌畏惧的原因。
魏珩若知道……等等,魏珩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魏珩虽有说过他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但做梦又怎会同她这种重生一回的一样?梦境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就如她近来做的那些梦一样,模糊,细碎,不知所以,不明缘由。
所以,这会儿魏珩提到她前世的死因,不免让她惶恐不安中又透着好奇。
莫非魏珩同她一样了?
但又觉得不可能。
颜熙迫使自己冷静。
待冷静下来后,不免也会想,若能借魏珩之手将那暗中敌找出来也好。找出来后,她也就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或许,这事魏珩就是起因,她不过是受了他的连累。
这样一想,颜熙便去开了门。
门虽开了,但颜熙还是忍不住要刺他几句。
“魏大人为何大门不走,非要做这梁上君子?大人不是最自诩是正人君子的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如今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等罔顾礼法之事?”
魏珩心中清楚的明白,如今她刺自己、奚落自己,总好过对自己爱搭不理。所以对此,魏珩也自讽道:“近来越发觉得书中之言也不尽然全是对的,而我从前所坚持的那些、信奉的那些,也都不见得都是对的。颜娘,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颜熙却并不想再顺着他话说下去,颜熙只问他:“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魏珩也更严肃了几分,他抬手指了指屋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说。”
颜熙看了他一眼,并没顺着他的意邀他进屋,而是带他去了前院的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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