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忙说:“想当年你可是三元及第,名动京城。你带来的文房四宝,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谢槐笑着,忙又吩咐管家道,“快去把二位少爷叫来见贵客。”
管家应声退出去后,魏珩则道:“谢大哥过奖了,我当年……也不值一提。”
见魏珩如今冷静自持,又克己复礼,君子端方……谢槐不免想到了当年的那个长安第一少年郎。
当年的魏珩,鲜衣怒马,浑身热血。他们一群人跟在御公子身边,就数他言行最是不羁。
当时也是能文能武,但似是武功更好一些。他记得,当年先帝在位时,最是喜欢他这个外孙了,常夸他马上功夫好,有先帝当年的风采。
当年他是长安城最耀眼的少年郎,出身尊贵,又有万千宠爱在一身。
小小年纪的他,便名动京都。
若不是当年那场兵变,他想他如今应仍是当年的性子。
而如今他身上,真是半点当年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魏珩先同谢槐说了别的,然后适时话头转到了谢端嬅身上。
谢槐叹息道:“也不是没有愿意娶她的门当户对的公子,只是她总不愿意。我们还不能多说,生怕多说了哪句后,她会想不开。如今只要一提到她的亲事,她便一声不吭。”
“我们也想过了,若她真这辈子都不愿再嫁,那就留家养着。”
魏珩点头,若有所思,但却附和着谢槐道:“缘分之事皆乃天定,还是顺其自然吧。”
既提到了议亲一事,谢槐原也想多问一句魏珩的情况的。因为他觉得,魏珩年纪也不小了,就算还未成亲,但亲事至少也该定下来。
不过话到嘴边,谢槐又咽了回去。
若是当年,他以兄长的身份或还可关心一二。但如今,魏珩的事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所以,谢槐最终还是没说。
但在魏珩跟前没提,等魏珩走后,谢槐去了谢端嬅屋里坐,却在她那儿提起了此事。
谢端嬅平日里不怎么出门,这会儿也正在屋中做些绣活。听兄长提到魏世子的终身大事,谢端嬅手中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她明眸闪动,似有凝思。
谢槐倒没注意到妹妹的神色变化,他只仍继续说自己的。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知日后哪家的女郎有福气,能做他的世子夫人。”谢槐如今提魏珩亲事,也是想敲打妹妹。
她不愿他们提她的终身大事,那他提魏珩的,也算是旁敲侧击了。
于是谢槐趁机又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娶一事,是每个人的必行之路。既到了年纪,也该有个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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