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始终守着礼数, 哪怕是和皇子们很熟了,且也是表兄弟关系, 但每回在他们面前, 魏珩始终都会把姿态放得谦卑一些。
君臣有别, 纵再亲厚, 也得守着君臣之间的礼数。他是聪明人,自不会做出越矩之事。
所以,魏珩一到后,先请了安。
“臣见过太子殿下,齐王殿下, 顺王殿下……”
太子年长魏珩几岁, 如今已近而立之龄。虽不如齐王那般光风霁月, 但太子十分稳重, 不论是在魏珩这样的表弟面前,还是在诸皇子们面前, 他都是一副宽厚好兄长的派头。
“都是自家人,景行就别客气了。”一边说,一边太子邀请魏珩道, “方才组队, 孤输了他们。”太子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齐王、顺王,另还有几个齐王那边的姻亲世家子,“你虽不爱表现,但你的球术孤却是知道的,你可得帮孤赢回这局, 夺回这个面子。”
太子虽这样说,但脸上却是含着笑。嘴上说的很在意输赢,但脸上的笑却又表示他其实是在开玩笑,其实并不在意。
齐王也走了过来,他也望向魏珩。
“景行这等人才,若是入了皇兄阵营,那臣弟们还怎么玩儿?不如作罢。”齐王面上也笑容温和,看不出任何脾气。
魏珩心中一片了然,但他只垂眸浅笑说:“在几位殿下面前,臣的那点伎俩实在不值一提。何况,臣如今身上还带着伤,怕打也打不好,到时候,还怕会扫了殿下们的雅兴。”
魏珩其实心里很明白,他们叫自己来,打马球不过是幌子。他们想知道的,不过就是他们魏家父子越发敌对仇视的那点事罢了。
既如此,魏珩也不怕多说点给他们听。
果然,魏珩话一出,大家的注意力便都不在打球上了。
太子身为长兄,自然是率先关心魏珩。
太子立即拧了眉,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关切道:“如今可有大碍?孤听说,父皇还派了御医去你府上,可想而知,这魏国公是下了狠手。”
魏珩心中有笑,面上却严肃。
他眸中适时闪过一道寒光,似是此刻恨足了其父魏国公一般。但这寒光在给太子齐王等人看到后,又转瞬即逝。
他抱手略倾身回太子的话:“回殿下,臣已无碍。”
齐王也说:“本王也是没想到,你们父子竟真闹到了这种地步。这魏国公也是,下手竟如此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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