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魏珩心中自然小有激动。
但他没作声,只继续等着魏璟说接下来的话。
魏璟也没看他,兀自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娘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她不过也只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她其实后来后悔了,但当时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刀也架在了脖子上,她便是后悔了,想抽身而退,她也是无能为力。”
魏珩问他:“所以,陶姨娘临终前,是将这一切的阴谋都告诉了你?”魏珩想确认一下,他手上还有没有一个更有说服力的更确凿点的证据。
比如说,遗书。
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魏珩心中稍稍盘算了下,若是当年陶姨娘便在魏璟面前说了这些,这些年来魏璟就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若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母亲乃是旁人手中的刀,是为人所逼死的,他身为人子,并不会袖手旁观。
魏璟这才侧首过来望了魏珩一眼,事到如今,魏璟也并不瞒他。
魏璟道:“我娘临终前亲自交了封信到我手上,这些年一直没看。直到昨夜……”想到昨夜看到那封信时的震撼,魏璟这会儿还冷汗涔涔。
魏珩看出了他的异样,没再追问下去,只说:“自今日起,愿你我同盟。”
*
几日后,颜熙正在家指点三个徒弟做簪的手艺,徐夫人突然匆匆寻上了门来。
见母亲一脸急切之色,颜熙便忙让三个徒儿各自回屋去忙,她则请着母亲去了她屋里坐。
待门窗一应关上,屋里就只剩下母女二人后,徐夫人这才急急道:“熙儿,你可知,那魏国公府的大姑娘没了?”
其实颜熙对此早已知情,但突然被告知了这个消息,她心中仍是坠了下。
颜熙只能装着并没事先知情的样子问:“怎么会没了?”
虽说近来京中都传说那姑娘要同魏世子定亲,徐夫人为女儿不平,心中不太高兴。但如今人家姑娘都没了,徐夫人自然也顾不上别的,只是心中一阵唏嘘。
“不知道。”徐夫人道,“听说是昨儿晚上没的,如今谢府都挂上了白条。她没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老爷去打探过了,确定是谢府办丧是谢家姑娘没了。至于怎么没的,并不清楚。”
颜熙想了想,道:“可怜了谢老夫人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是不好过。但愿她能想得开一些,早早从这悲伤之事中走出来。”
徐夫人跟着感怀了一番,但很快,她便将注意力转去了魏珩身上。
如今再提起魏珩来,徐夫人言语间尽是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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