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颜熙本能的是不喜欢宫里的,也不想宫里的御医来给她瞧,她又无病无痛,叫御医来,未免是大材小用了,“就算不舒服,只管请民间大夫来瞧便可。”
兆安就候在门外,闻声立即走了进来。
魏珩却又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尊重颜娘的意见。
颜熙道:“我听说……你如今已大业已成了?只是没想到,最后竟是你做了皇帝。”颜熙原以为,就算最终事情大成,皇位也该是物归原主的,既先太子留有遗孤在,必然是其后人继位才是正统。
而如今魏珩登基为帝,也不知道,他们这些高官权臣之间,又有怎样的交易在。
而那位御兄,如今又是什么想法,人身在何处。
但魏珩很快便解了颜熙疑惑,他丝毫不隐瞒地道:“只是代做,是要归还的。”他解释,“前两年御兄身子极差,他受不了辛劳之苦。我如今以舅父之子,代为称帝。不过如今御兄身子调养得当,且嫂嫂也将临盆,我也差不多该退位让贤了。”
听他说着这些,颜熙忽然愣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事,这样的一番话,她总有深深的熟悉感。就好似是,之前她听过这样的话,且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样。
颜熙失神,魏珩看出来了,忙问她:“怎么了?”
颜熙却又摇头:“没什么。”她说。
想着他说的“嫂嫂”,忙又问:“是谢姑娘快要临盆了吗?”
魏珩点头:“他们二人,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炯炯望着颜熙,暗示之意十分明显,他也想同颜娘苦尽甘来。只是他知道,从前一次再一次的,伤她太深,如今她未必肯。
颜熙看懂了他的眼神,但却没答他的话。忽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颜熙便问他:“陛下如今簪活做的如何?听说都能拿出去卖了,可见技艺见长。”
魏珩笑着道:“熟能生巧,我对此虽无天赋,但只要勤力勉做,也总有能登得大雅之堂的一天。”顿了顿,他问颜熙,“你想不想去簪花坊看看?如今铺内生意虽没你当年在时好,但却还算过得去。如今你回来,也不至于需要从头再来。”
“谢谢你。”颜熙心存感激,“丹青都跟我说了。”她实话实说,诚恳道,“凭你的身份,能做到这些,实在是很难得。”
见她夸自己,魏珩倒难为情的笑了。
“颜娘,这些算什么?”他脸上笑意敛去了些,目光灼灼望着坐于对面的人,期待地道,“若你愿意,日后我可为你做更多。”
对颜熙来说,这两年多来的记忆是空缺的。她的一切认知和意识,还停留在两三年前。她只知道,她鼓足了勇气去向他坦白,但却被他拒在了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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