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响家离开,裴君在马车上对郝得志道:“回京后,我倒是瞧不出你有任何不适。”
郝得志不在意,“只要将军在,我老郝天不怕地不怕。”
裴君沉默,然后问郝得志:“你的宅子也买了,准备何时搬走?”
郝得志厚脸皮,“将军,我老郝孤身一人,就想在您府上蹭一间屋子住,我给阿酒姑娘交租,您别赶我走了。”
“我差你一点租子吗?”裴君无奈,“你不是我的家将,常住下去,不担心旁人说嘴吗?”
“我老郝吃将军的喝将军的,可没沾旁人一点东西,听他们乱吠,有种拿拳头说话。”
裴君无奈地摇头,“想住便住吧,待你想要成家,想必不用我说也要搬走的。”
郝得志嬉皮笑脸,“将军若让我做您妹婿,倒插门儿就更不用搬走了。”
裴君一脚便踹过去,笑骂:“美得你,我妹妹才十六,你一个大老粗,没门儿。”
郝得志嘿嘿笑了两声,“反正只要将军不让我走,不做妹婿做兄长也成,谁要是欺负咱妹妹,我带人打烂他的头。”
裴君瞪他,没好气道:“我这个亲兄长在,就不劳烦你了。”
两人说着话回到家中,阿酒便迎上来,和郝得志问了声好,便对裴君道:“将军,今日咱们府里接到不少帖子,还有您老家的来信。”
郝得志挤眉弄眼,裴君踢了他一脚,带着阿酒到主院书房,先拿过家信。
信有两封,一封是她妹妹裴婵手书,一封出自裴氏族长。
裴君先撕开妹妹的信——
“阿兄惠鉴:
阿兄可安好?
听闻阿兄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祖母和婵儿喜极而泣,盼着阿兄归来,只是许久未闻阿兄只言片语,心焦不已,幸得族长爷爷提点,便书信一封寄到京城衙门。
母亲也几次回村,询问你何时归乡,我们皆思念心切,不知何时能见到阿兄……”
后面简单写了这七年来家中的情况,祖母在裴君入伍后病了几场,为了照顾年幼的裴婵才强撑着好起来,她参军的前两年家中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她们都寝食难安,待到后来大邺打得胜仗越来越多,她的名声渐响,家里才安心些许。
至于她的生母……
生母刘氏在她爹病故后改嫁,祖母极其反对,是裴君劝通的,她还想带裴婵走,也是裴君阻挠的,为此,刘氏还怨怪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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