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见到了。
虞筝一点一点在他颈部勒出血迹，低低笑起来：“呵呵……我是鬼魅啊，我最擅长的，是偷袭呀。”
少女的嗓音空灵冷清，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如同幽灵。
首领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脸色渐渐青紫，拼命用手肘向后撞击她的身体。
一丝丝血迹从嘴角溢出，虞筝依旧死死勒住不肯放手。首领的挣扎从剧烈到无力，最后蹬着腿渐渐不动了。
应该是死透了。
虞筝松开手捡起匕首插进他心脏的位置，刀尖在他身体里使劲搅动。
杀人要断气，斩草要除根是她做事的基本原则。
上了魅死亡名单的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砰——
玻璃器材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
虞筝侧目看过去，才发现张教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实验室里溜出来，正偷偷摸摸想去捡装有宇宙①号的密码箱。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狠厉的眼神让张教授浑身一颤，慌乱的把箱子抱在怀里往后缩。
“你为什么会有宇宙①号的样本？”虞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吐出一口血水擦擦嘴。
“哼。”教授把头扭到旁边，拒绝回答。
虞筝从首领胸膛里拔出匕首慢慢走到张教授面前，居高临下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有宇宙①号的样本？”
少女头发凌乱，脸上沾满血迹。
肩胛骨上的伤在渗血，半边衣服都被染红。手里的匕首还带着恐怖分子的体温，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
浑身血气，都分不清是人是鬼。
张教授吓得不停的往后缩，颤抖着扬起下巴：“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你杀了我吧。”
“……”
虞筝再次吐出一口血水擦擦嘴，好脾气的蹲下身：“我不杀你，我要你告诉我宇宙①号的样本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上？这项实验是你个人的研究还是有幕后支持者？”
张教授干脆闭紧嘴巴，视死如归。
他从来都不怕死，只怕连累无辜的普通人。现在人质已经死光了，她威胁不了他。
虞筝没那么好的耐心，举起带血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话。”
张教授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主动把脖子凑到匕首刃前边。
意思很明显，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
“……”虞筝无语：“你倒是说话啊。”
“来，往这刺，杀了我。”张教授得寸进尺，用脖子去磨蹭匕首。
“我是国安局的人。”硬的不行，虞筝只好来软的。
“那又怎么样？”恐怖分子也好，国安局也好，在张教授眼里没什么区别，都是破坏他实验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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