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慧踢开了箱子,他更是害怕的哭了起来。
这下,刘慧彻底不想理卢毅了。
刘慧又气又急,狠狠瞪了沙发上口不能言的丈夫一眼,快步走向儿子,将他一把抱起,回了卧室。
卢毅再次被遗忘了。
不ela
卢毅本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妻子看到了一定会心软,或是上来问询一声,却没想到妻子看到他跌坐下去,不但不管不问,甚至还跑回了卧室,心中凉了半截。
如果说,第一次在书房里呼救没得到回应只是失望,那这次他在刘慧眼皮子底下被忽视了,简直就是绝望。
他痛苦地坐在沙发里,四肢麻木毫无动弹之力,脑子却十分清醒。
我的颈椎病果然更加严重了,这本书完结了,还是住院做个手术吧?
如果我在外面遇到这种情况,我该找谁呼救?还是干脆不出门比较安全?
难道在家就是安全的吗?刘慧就在家里,我还不是坐在沙发里一个人等死?
我这样能去开刀吗?万一手术不顺利
鬼使神差的,卢毅突然想到了衣柜底层被藏起来的那一叠保险合同。
那一天,他本该问的。
可是他害怕。
他本能的预感到,如果自己问了,有什么东西会被打破。
婚姻本就不易,他们夫妻二人一路携手走来,也许有过磕磕碰碰,却绝没有大的冲突,怎么也不至于到谋财害命的程度。
更何况,如果丈夫出了事,受益人是妻子,说起来似乎也没太大问题,毕竟儿子还年幼呢。
但他的父母呢
他的父母养育他一场,难道就不值得受到自己儿子的余荫?
还有那些巨额的理财保险,难道不是在提防什么吗?
卢毅又是害怕,又是心痛,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连睁开眼睛的心力都没有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厌世的念头。
好在脊髓型颈椎病带来的晕眩不似其他类型,往往影响的时间不长。和上次一样,大约只过了五六分钟,卢毅就渐渐缓了过来。
他按着还麻木着的大腿,慢慢地坐了起来,吃力地往卧室方向张望。
看样子刘慧还在生着闷气,根本没有出来的想法。
又或者,她其实看出来了,但就是不想管
疑心的种子一旦被种下,便会在心房上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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