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这句话,长风不可思议地瞪向他,厉声道:“你疯了不成?咱们哥儿是沈家的公子,你可知沈家是什么人家,你们若是敢动手,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动你又如何,难道你还敢还手不成?”肖景牵唇笑了下,眼眸之中尽是讽刺的寒意,“上次可是你弟弟自己说的,科举考生不得聚众打架,否则三年不得科考!”
长风拳头攥紧了,眉头深皱着看向肖景,满脸怒意。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就是想逼寂哥儿在众人面前对他出手,这样哥儿便三年都不能再科考。
可就算三年都不能再科考,今日也不能平白挨他的打!
“你以为我们沈家稀罕什么劳什子功名吗?那都是你们穷秀才巴巴地想要的!我们寂哥儿考这功名就是图个新鲜,还什么三年不能科考,真是可笑,你觉得我们真的忌惮吗?”长风横眉面向前方多人,厉声开口,“倒是你们,今日若胆敢对我们寂哥儿下手,保准你们绝活不过明日,有胆的就来试试!”
“谁说我叫这些人来都是为了打你主子的?”肖景颇为轻蔑地看了一眼沈寂的身子骨,道,“就你主子和你,我一个人就能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何须用他们?沈寂,你已经将我兄弟害至此,我们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了,你有一句话说得好,万事自有公道,我今日就是打你一拳,怎么你沈家凭着权势就能要我的命不成?这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公道?”
那肖景看着确实比身周人都强壮魁梧不少,若是走在街上,估计也不会有人认为他只是一介书生。
他身周的小厮将这周围挡得严严实实,看样子亦是做足了准备。
“我身边的人现下已经去状告衙门,说你寻衅滋事了,如今你若是乖乖受着爷的拳头或是给我兄弟跪下磕个头,今日之事便算完了,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寻你的晦气。但你若是不肯,便等着三年皆不能科举吧!”
“谁在乎——”长风骂了一句便要上前,却被沈寂按住肩膀。
“不逞一时之快。”沈寂冷静道。
他们已经设好了局,今日是必定要个结果了。
“哥儿!”
沈寂看向肖景和霍明,琥珀色的瞳仁挂上暗色,目光静如一潭死水。
科举的机会来之不易,肖景赌得很对,她确实不能以牺牲三年不能科举为代价来争这一时意气。
贡院之中早有人瞧不上她这个从商户里出身的学子,若是寻到错处,定不会轻易放过。不过前世为了给父亲翻案,什么样的屈辱和苦她没吃过,眼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她不是男儿,这一双膝更是为了复仇、为了翻案已经跪过太多人,早便不值钱了。
她跪一次亦无妨,只要他们受得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