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刀,乃是他府上内卫死士方能持佩的利器。
场中有一男子被俘,谢泽正在审。
段渊走上前,鞋尖勾起他的下巴,见他已经毒发,眉目带着寒意。
“死士,审也没用。”
那刀在他手中转了转,他垂目道:“若确定这是齐府上的东西,接下来的事情便好解决了。”
沈寂本欲寻找场上有关曹府的伪造证据,却四处都没寻见,心中有些犹疑。
待到段渊将那边的事务处理好之后,他回过身来:“想什么呢?”
沈寂怔了半瞬,顺势垂目看向他的手,说不上心中的情绪如何,只道:“殿下这伤……”
“本王已让人去回了老七,今日这袭击蹊跷,咱们回去,”段渊瞧了她一眼,道,“可还不舒服么?”
“好多了。”
听得沈寂应声,段渊点了下头,欲拥着人朝马车上走。
沈寂有些迟疑地回了头去,确定这地上除却尸体再无他物,开口问:“这些人身上可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谢泽翻过了,都是些零碎无用的,不及这把短刀有用,”段渊扫她一眼,语气慢了些,“你在担心什么?”
“自是担心殿下安危,好在还有证物。”回过话后,沈寂不再多说,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问,同段渊一起上了马车。
他手臂上伤口不深,却很长,血顺着指尖滑落到马车,在精秀繁复的绒毯上绽成一朵血花。
沈寂盯着那鲜红色,只觉得思绪乱极。
自己的记忆应当不会有错,可是为什么这一次……
还未想出个答案,却觉得肩膀一沉,沈寂身子微僵,听他缓声开口:“让本王靠一会儿。”
沈寂身体顿住,没再动了。
段渊呼吸在她脖颈间,只觉得她身上淡淡香意好闻,薄唇轻启,抬了抬下颌。
“……殿下,殿下身上还有伤。”有异样的感受自尾骨攀上来,沈寂缩了下身子,手臂抬起欲推开他。
“别动。”
半是命令半是胁迫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来,沈寂手一僵,见他用那受伤的手臂拦住自己,慢悠悠开口:“可疼了。”
“……”
“本王护沈经历一次,沈经历不得心疼心疼本王?”
“臣自心疼殿下,但还是先将手包扎好……”
这话未说完,便见他勾唇低目望过来,眸中蕴的笑意如天光云影,晃悠悠地勾人心魄。
“沈经历亲亲本王,本王就不疼了,”他眼底笑意愈浓,随即坦荡地一低头,“望沈经历怜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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