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陈时礼凶名在外,其他人赶紧收回视线。
上课铃响。
任课老师走进教室,许萤也醒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依旧滚烫得厉害。
看到身边课桌上趴着一个男生,许萤只是怔了怔,并没有多想。
她平静的收回视线,就像蜷缩在壳里的蜗牛,无论周遭发生什么事,她都没有兴趣,也提不起精神。
熬过第一节 晦涩的物理课,许萤终于撑不住,决定请假去医务室拿点药。
陈时礼个高腿长,趴在桌上,直接挡了出去的路。
许萤已经很久没有跟同学交流,她也不知道陈时礼有没有睡着,于是只能轻声道:“同学,你能起来吗?我想出去。”
高烧不仅让她头晕目眩,就连嗓子也变得嘶哑,有些难听。
陈时礼没有动。
“同学。”许萤又轻轻叫了声。
然而,他还是没动。
就在许萤翻杂物桌,跨坐在上面的时候,少年“蹭”地一下子起身,椅子在地上划拉出动静,他被人吵醒,眉目间全是戾气。
“要过赶紧过。”
许萤手撑着身下乱七八糟的东西,呆坐在杂物桌上,那副傻楞的模样,显然被吓得不轻。
她看着长相俊拓的少年。
陈时礼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凶。
少年等得不耐烦,抬眸看向坐在撂得半人高杂物上的许萤。
剪着齐耳发的女生,脸上还有奶膘,她戴着圆框眼镜,睁着一双杏眼。
四目相对。
“对不起。”许萤小心翼翼道歉。
她撇开视线,听到上课铃响,连忙手脚并用翻出去,离开教室去医务室拿药。
陈时礼的戾气并未消散,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狐朋狗友发了消息,随即拎起外套走了,全然不顾是否该上课。
*
许萤先去班主任办公室请假,然后再去医务室,拖了大半天的高烧,成功让她被校医扣下来输液。
她坐在椅子上,手背插着输液管,头顶挂着很大一瓶点滴。
输完液已经是几个小时后,许萤拿了药回去,她的同桌旷课大半天都没有出现。
直到晚自习结束,陈时礼都没有来。
许萤收拾完,把药装好,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南城十月中旬的气温已经开始转凉,北门和东门停着公交车,专门接送晚自习下课回家的学生,至于南门和西门则是私家车接送处。
许萤朝南门走去,在路口碰到亲生弟弟许鹿,他身上的校服沾了泥泞和灰尘,嘴角还破皮,渗出殷红的血迹,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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