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萤觉得无聊又恶心,就像吃了苍蝇,要不是戴着蒸汽眼罩,她都想翻一个白眼。
她没有多言,直接挂断电话,然后继续泡澡,结果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
许萤以为是盛长决,想也没想果断挂断。
然而,对方锲而不舍的行为,让她觉得烦人,许萤摘下蒸汽眼罩,正准备把人拉黑,却看到来电显示是陈时礼。
她微微挑眉,接通,电话里传来男人微微喘气的声音,好似清润被揉进泛起涟漪的湖泊里。
“阿萤,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
“阿萤,我就在你家门口,我想见你。”
哪怕卧室距离门口没多远,但许萤就是觉得麻烦,她懒洋洋地笑道:“陈教授,现在很晚了。”
“我知道。”男人掷地有声:“但我还是想见你。”
“阿萤,你还没有收我的生日礼物。”
陈时礼赶着回南城,在小区大门的时候就开始给许萤打电话,第一通打过去被占线,后面他又拨打了几次,结果全部被挂断。
最后一通电话,是他走出电梯时才打通的,然而,这距离今天结束只剩不到十分钟。
许萤一打开门,就看到陈时礼站在门前,男人气质清隽,身形修韧,就像一棵笔直挺拔的松竹,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油腻。
看到许萤那刻,陈时礼浅笑,掌心摊开,露出握在手中的礼物。
他说:“阿萤,生日快乐。”
他曾数次缺席许萤的生日,但在她二十五这年,陈时礼赶上了。
许萤垂眸看着他掌心的小叶紫檀手串,一眼就认出那是寒山寺求来的。
因为她当年为了给陈时礼求一珠佛串,爬了数千阶石梯。
“陈教授,你怎么想起送我这个?”许萤笑着,指尖勾起他掌心的佛串。
“你不是说,你长这么大,像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人送给你吗,现在我送给你了。”
闻言,许萤敛眸,温馨而双向奔赴的一幕被她生生撕碎。
未施粉黛却依旧美艳的女人盈盈一笑,故意扭曲他的话,拉长语调道:“原来——”
“陈教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你自己呀。”
陈时礼:“……”
许萤当着他的面戴上,褐色的小叶紫檀佛珠衬着莹白的肌肤,有着别样的美感。
她踮起脚尖,双手攀着陈时礼的肩,笑得格外不着调:“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许萤仰头看着他,过道里洁白的灯光洒下,像是在她眼里碎满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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