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霜身后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打扮得很商务,跟以往的气质截然不同。
她带着州青禾离开,这边,陈时礼拉着许萤进去。
酒庄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全是谢昀安排的心腹,至于他本人现在还未现身。
许萤和陈时礼一出现,就有不少人围过来同他们攀谈,聊生意、交朋友、巴结,各有各的目的,直到本次宴会的主人出场,大家才转移注意力。
谢昀身边的女伴是冉晚,男人眉峰锐利,眼神暗藏心机,然而面上却是一副淡笑。
他身边的女人神情寡淡,就连眼神也是灰扑扑的,似乎并不想出现在这种场合,
谢昀上台致词,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宴会正式开始。
身穿制服的服务生单手举着托盘,盘里放着香槟,穿梭于人群中,大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有的人甚至跳起来交际舞。
谢昀和冉晚从台上下来,男人压低声音警告她:“弯弯,你这副模样,别人会以为是我强迫你来这的,给我笑。”
冉晚实在笑不起来,她无法做到对仇人心平气和,如果可以,她甚至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让他死。
见有人朝他们走来,谢昀眸色一暗,再次提醒冉晚,“同样的话,我不希望说第二遍,弯弯,想想你那瘫痪在床的母亲。”
冉晚抿着唇,极力忍耐,但还是控制不住力道,以至于她挽着谢昀手臂时,五指紧紧攥着他的西服。
不少人过来和谢昀攀谈,男人游刃有余,挨个回应完后,对他们说自己还有其他事,然后带着冉晚走向陈时礼他们。
陈时礼替许萤挡回各种各样的人,穿着鱼尾裙,披着披肩的女人浅饮手中的红酒,揶揄他:“亲爱的,我觉得比起当老师,你更适合做精明的商人,你说说你,要是专心从商多好,现在指不定走得更高更远。”
“当老师也挺好的。”
“是吗?”许萤和他闲聊:“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是这种性子。”
不是温和的性格,也不是教书育人的料。
陈时礼望着她,“那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
“我这种性格。”
“喜欢啊。”
他笑:“喜欢就好。”
“陈先生,幸会。”这时,谢昀带着冉晚过来,他朝陈时礼伸手,主动和他打招呼。
陈时礼同他握了握,“幸会。”
许萤的视线落到冉晚身上,冉晚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着眼皮,整个人了无生气。
她微微勾唇,嗓音慵懒:“谢先生,你的女伴似乎挺腼腆的。”
“弯弯脸皮薄,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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