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主音吉他手还是节奏吉他手?”
“主音吉他手。”
陈时礼以前因为许萤关注过B乐队,队伍成员共六人,三男三女,女性包括主唱、主音吉他手以及贝斯手。
许萤点了烟,倒是主动和他说起不为人知的往事,“其实,我22岁那年春天,就已经和盛长决订婚了。”
闻言,陈时礼呼吸一窒,拿着吉他的手指下意识蜷紧。
在她离开他的三年多以后,她爱上了其他男人,并且和对方订婚。
“你敢相信,这场订婚竟然是由盛长决提出的。”许萤抽着烟,眼前薄雾缭绕,她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慵懒性感,“在我19岁春天那年,我和盛长决相遇于医院。”
“他陪伴我整整三年,从治病到走出来再到教我玩音乐,他横亘了我人生里最重要的几年。”
“我和他订婚后,没多久,他就和我乐队里的主音吉他手上床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男人,其实在得到之后也没有多爱我。”
她明明在22岁春天那年就发现盛长决出轨,但是,最后却硬生生拖到年末才分手。
同样,她明明知道乐队里有碍眼的人,竟然忍了两年多才解散乐队,期间还要假装不知情,跟对方朝夕相处。
许萤笑了笑,抬眸睨了陈时礼一眼,眉目间风情万种,“知道我为什么不立即分手再暴打渣男贱女吗?”
“为什么?”
“成人的世界没那么多随心所欲,盛长决对不起我,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大哭一场?这些没用,我需要借助他的人脉、势力、乃至背后的资本为我铺路。”
她笑得有几分薄凉,“人没了,总得捞点其他的吧?商人逐利,我总不能亏欠自己。”
那六年里,前半段时光,别人在背后笑她是盛长决包养的小情人,以色侍人,早晚会被踹,离了他,但凡有点权利背景的都可以压她一头。
这样的日子她怎么能甘心?
所以后半段时光,别人是这样评价她的,阴险卑鄙,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那你同年末尾为什么又和他分手?”
“很简单啊。”许萤讥笑道:“因为那是他最爱我的时候。”
她是学经济的,里面有个词叫博弈,比起借用盛长决拓展自己的资本实力,那个时候更应该和他分手。
她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尽管分手后,她过了段不太好的时光,但是没关系,盛长决已经陷进去了,她永远都可以在退无可退,乃至跌入谷底的时候对他招招手,他便会心甘情愿为她所用。
许萤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时礼又怎么能不明白,不愧是戴维娅的得意门生,真是半点都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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