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筠却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向来白腻的指尖沾了些不甚明显的污渍。
仔细辨来,应是在膳房灶火处不小心蹭到的。
许是孟红蕖赶着过来书房,未曾注意到这处细微的脏污。
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林青筠回身,将挂在身后的人半搂在了怀里,抱着人来到了那盏雪耳羹前。
他揭开盖子,有几丝热气徐徐从其中升起。
冰纹小盏里头盛着的雪耳羹晶莹剔透,能闻到雪耳淡淡的清香。
林青筠拿起小匙试了试味道。
甜度不够,雪耳熬得久了些,失了些味道。
饶是如此,他还是很快便点了点头:“味道正好,比起府中厨子熬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怀里的孟红蕖刻意别开眼不看他,似是对他这些话不以为意。
但眼角余光瞥见那碗雪耳很快见了底,眉眼还是忍不住弯了弯。
眼前在这时多出来了一个小匙。
她下意识微张了张嘴。
林青筠顺势给她喂了一口雪耳羹。
嘴角却不小心沾上了几滴。
林青筠眸色深深,朝她俯身而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去了那几滴羹水。
孟红蕖耳尖微烫。
心里嘟囔着这雪耳羹里的糖加多了。
她方才尝的时候分明味道正合适。
用完了那碗雪耳羹,林青筠将怀里的人放了下来:“臣今日任上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孟红蕖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官服,但依旧倚在他怀里不离开:“不是说入了二月事情便少些了吗,怎的今儿还要出去?”
他低头看她:“怎么,公主不想臣出去?”
“才没有……”
孟红蕖很快摇头。
林青筠含笑看着她半掩在衣袖下微蜷的手指:“公主若是不想臣出府,不若同臣一道过去?”
他去处理事情,她跟过去算怎么一回事。
“驸马别多想了,我巴不得驸马能快些出府,好给我留些清静。”
她嘴上向来不不肯松过口,林青筠习以为常,细细叮嘱了她几句,见时辰再拖不得了,才负手离开。
孟红蕖立在窗牖前,支着下颌看着那抹绛红的衣角拐过弯曲的游廊,渐渐消失在眼前。
直到佩环过来收拾东西,她才回过神来。
佩环手里拿着那已空的冰纹小盏,低声问孟红蕖:“公主可听说了西晋的瓦达公主出使大周的消息?”
听人说西晋的瓦达公主自幼貌美,是以她要出使的消息早前几天便惹了平城百姓的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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