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来,我还能走!”
于是奚蕊化昨日愤懑为力量,撑着文茵姿势诡异地往外一瘸一拐的走去。
对林家她是不行,这制胭脂水粉上怎还能输给别人了去?
对面林氏玉器铺子依旧人满为患,仅次于它的是那旁边的胭脂铺子。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奚蕊托腮观望半响,对文茵招了招手:“你去买些他们家的胭脂。”
不一会文茵便捧着装置胭脂的盒匣回来,奚蕊打开的瞬间便懂了为何那间铺子如此受欢迎。
入目所见的胭脂成色极佳,还有些若隐若现的芳香,却不似花香。
她微微蹙眉,沾染了些抹在手上,总感觉这红颇有些不自然,何种花蕊才能提出这般颜色?
可不待她细细去想,外头传来的骚动惊动了她的沉思。
“崔家掌柜在哪里?!”男子的怒喝粗犷无礼,随之而来的还有桌椅被踢翻的噼里啪啦声。
店内的妇人小姐连连惊呼着往外跑,崔家掌柜急忙从柜台后出来,小厮去了后院叫崔老太太等人。
“有话好好说,壮士这是在做什么?”
奚蕊没了继续研究的心思将锦盒递给文茵,起身向前厅走。
在她脚步刚踏进的刹那,砰的一声巨响,一柄大刀唰地砍向桌案,顷刻间木屑纷飞,裂成两半。
“别给老子装!孝敬你们管爷的银子呢?!”
又是哗啦一阵,大汉猛地扫下旁边摆得齐整的胭脂口脂,红粉脂沫撒了满地,他单腿踩在歪倒的桌腿上,煞气浑身,身后还有一众拿着棍子的小厮。
奚蕊眉心直跳,心底打鼓,她想这次是真的遇上什么腌臜流派了。
“管爷不是前几日才”
“屁话!”
掌柜冷汗淋漓,好不容易凑出个完整的句子又被大汉骤然骇住。
奚蕊再也看不下去,刚准备开口忽地被人往后拦了拦,大舅母对她无声摇头。
“若老身没记错前几日刚送了银子,管爷今日前来是什么意思?”崔老太太字斟句酌,饱含风霜的眸中尽是锐森。
大汉嗤笑一声:“老子没钱了,就这么简单,有问题?”
“你!”崔老太太气极,身子颤了几颤,奚蕊见状立马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深吸一口气,直直看着那人:“这位壮士,按照大丰律法私下收费可是大罪,你就不怕我们去报官吗?!”
哪知大汉非但没有丝毫畏惧,更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几声,再凝眸看奚蕊时的目光不怀好意到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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