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身子一暖,一件披风从天而降又将她整个人环抱而起。
祁朔浑身上下迸发出宛若雪山之巅的森寒,他将那发丝凌乱且缩成一团的女子身躯完全搂于怀中。
再抬眸,鹰隼般的凤眸中染尽无边煞气。
“安阳侯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极致凌厉的声线仿佛要将此处凝聚成冰,赶来的一众人见状皆是不寒而栗。
语落,祁朔未再看旁人一眼,随即大步朝侧殿迈去。
他的离开使得那阵压抑到喘不过气的气氛骤离,诸人终于找回思绪。
“快传太医——”
“快快”
乌泱泱的一众人顿时如大梦初醒,场面一阵惶惶不安。
怀中女子不安地扭动身子,祁朔紧绷着下颚,途中使了几次轻功终于将她放到了侧殿内室的床榻。
“夫君我疼”奚蕊整个人缩成一团,额角冷汗不停冒出,她紧咬着下唇,腹中的绞痛愈演愈烈。
“别咬唇。”
祁朔拧着眉,捏开她的下巴,指腹抹平那森森齿痕,复将手掌置于其中。
感受到他的意图,奚蕊艰难地睁开双眼,挣扎着扯起被角一口咬住。
祁朔掌心一顿,凌厉眼神向门口扫去,恰逢太医院使提着药箱着急忙慌着赶了进来。
在他身后则是一道赶来的太皇太后与林知眠等人。
“公爷,您需要先起身片刻”
太医院使冷汗淋漓,眼前这尊煞神挡在此处,令他心下发苦,却又不得不出声提醒。
祁朔抿唇起身,余光一角在扫视到方才抱她的那只手掌掌心上的一抹血迹时瞳孔微缩。
她受伤了?
许是身后气压太过逼人,太医院使战战兢兢地取出锦帕搭在奚蕊右腕,平复呼吸半响才将指尖搭上。
此时的室内是极致安静,甚至于连掉跟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院使终于收回手指,可那额角冷汗却比方才更甚。
“如何?”
男子低沉中蕴含冷意的声线骤然响在而后,太医院使一颤,终于站直了身,看了看那方太皇太后又忐忑不安地将视线慢慢转回。
“夫人并无大碍,只是”
“说。”这一个字已然快要失了耐心。
太医院使抖了抖,抿了抿唇道:“敢问夫人可是在饮避子汤?”
一语落,室内众人面色猛变。
“这类避子汤药性偏重,长期服用会使得身子虚寒,葵水至时便会腹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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