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奚蕊无比羞耻地捂住了脸,又懊恼地将头埋于臂弯之中。
可那一幕幕回忆就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般,越是想要忘记,便越是回想地深刻。
简直是。
再也不要说这些鬼话。
“夫人您醒了?”听到室内的动静文茵向内探进了脑袋。
被骤然出现的声响唤回了思绪,奚蕊拍了拍脸,朝她木然地点点头。
文茵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唯恐是她又同公爷起了争执,于是担忧着问道:“夫人您和公爷还好吗?”
闻言奚蕊缓缓抬眼,因着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颇有些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我们好极了。”
文茵:“”
他们一直住在客栈的最高层上房,此类客间是有内外两间居室,虽不比国公府奢华大气,但其构造倒是相差无几。
奚蕊洗漱完毕,又换好了干净的衣物,推门而出见到的便是祁朔居于外室主位,手上持着一沓信纸。
见她出来,男子抬了眸,而一旁的铭右见状默默地退离了室内。
外门板被带上,文茵也早已不在此处,此时的室内仅剩他们二人。
“不过来?”祁朔弯起了唇,放下手边物什,双手交叠于前。
奚蕊撇撇嘴角,不情不愿地往他那边走去。
只是刚靠近桌案之时,男子长臂一捞,就将她揽了过去。
奚蕊猝不及防地落入他的怀中。
“做什么呢!”
想要锤他胸口的手被大掌握住,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阵阵触碰带起战栗直逼头顶。
“腰还疼吗?”
话音刚落,她一下子将手抽出,对男子含笑的眸怒目而视。
“你还问?”
祁朔握拳低唇轻笑一身,揽着她腰身的手带着阵阵暖气传入四肢百骸。
奚蕊拧着的眉头开始松缓,她就这样看着他,突然有些恍惚。
她想到宫宴那日晚上,他们共坐于高台之上,她被满身华服与珠钗玉冠压得浑身僵硬时,他也是这样为她舒缓通身酸痛。
那时的他,神情永远是不苟言笑的清冷,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而现如今却时常会对她弯了唇角。
其实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如同寒山冰雪于孟春初阳中融化成水。
即便是带上了冰凉的温度,却也足够让她在这缠绕的清流中寻到一丝丝象征慰籍的暖热。
“在想什么?”
男子低音清朗如玉石轻叩,将她从漫天无际的神游之中拽回,使得奚蕊心跳有刹那的漏拍。
她瞳孔逐渐聚焦,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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