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
难不成从去丹阳的那次后他便安排了钧左在她身边?
她忽然想起当初在丹阳县崔家被县令污蔑的时候,镇北军赶到那般及时,后来又护送着她一路回京,她确实再没受到过什么意外。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这么多时候,他早就有意在护着自己。
即便知道他的出发点是因为责任,此时的奚蕊也感到心悸不已。
她喏动嘴唇半响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一切言语在如今都显得十分苍白。
方才还轻松的氛围突然染上沉寂,奚蕊紧了紧手掌,故作轻松道:“那这样我岂不是……没有隐私?”
祁朔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听她这样问,忽而靠近她,轻笑一声:“你指什么隐私?”
暗昧不清的话语,与突然被拉近的距离使得奚蕊心跳漏了一拍。
她扑簌着长长的睫毛,呆呆地与他深邃的黑眸对望,剪水秋瞳中倒影着惶惶不安。
奚蕊感觉自己要被他的视线吸入深渊,她与他的呼吸缠绕又交织成网,上升的温度逐渐滚烫了她的面颊。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奚蕊如获大释,立马移开眼,又离他稍远了些才对外道:“进来。”
来人正是方才被她派去热烧鸡的阿绫:“夫人,您吩咐的东西……”
“放下吧。”
“是。”
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阿绫忐忑地将托盘放下又福了福身便迅速退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使得奚蕊的肚子十分没出息的响了一声,她略有窘迫地抬头看他,刚好瞧见祁朔好整以暇的眸子。
说起来今晨出门到现在她都未曾进食。
“夫君要一起吃吗?”
边说着她颤颤巍巍地夹起一只鸡腿朝他递了递。
祁朔静静地望她一会,只见女子眼底的不舍都快要溢出来,他默了默,道:“不必。”
“好的!”
“”
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在吃过祁朔做的烤肉之后,她便不觉得手边的烧鸡有多香了。
再者她本就食量小,是以,一只鸡腿下肚便也饱了七七八八。
少顷,奚蕊放下筷子点评一番:“还是夫君手艺好。”
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表示肯定,执起手边帕子擦拭嘴角,而后朝他笑了笑:“若夫君日后不做国公,倒也有一门手艺养家糊口。”
祁朔:“……”
他突然发现,其实当无语成了习惯,倒也觉得习以为常。
奚蕊并未觉得有何不对,随手取过茶盏抿了一口,可就在要放下的时候她才蓦地发现刚刚拿的是他的杯子。
她愣了愣,手臂悬于半空,忽然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上了她的手背,随即十分娴熟地接过她手头的茶盏。
于是她眼睁睁地瞧见他将茶杯置于唇边,然后对着她方才抿过的地方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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