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早先也不知林公子待夫人并非表面那样好,竟还背地斥责与您”
“其实没”
“夫人不必害怕!妾身思来想去都想同林公子解释一番那日误会,以免林公子再次迁怒夫人。”
钱夫人开始本还有窃喜,可后来在用了几次奚蕊送的胭脂后,仅剩的良知竟开始觉得不安,又听到他们马上要走,便急忙着赶了过来。
奚蕊按了按直跳的眼尾,庆幸祁朔此时不在客栈。
又害怕他突然回来,思忖一会便急急道:“左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公子素常待我还是极好的,我本身对于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多谢钱夫人挂怀。”
钱夫人半信半疑:“林夫人您”
“钱夫人顾好自己便好,我真的没事。”
奚蕊又环视四周:“我们明日便要启程,许多物件还未收整齐全,便不多言了,后会有期。”
说罢她礼貌性地颔首,拒绝之意已然非常明显。
见状钱夫人犹疑半响,最终还是没有再拉着她多说。
目送着那壮硕背影渐行渐远,奚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一时间竟不知是说这钱夫人太过神经大条,还是说她在那张扬跋扈的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重情重义。
左不过日后也不会有交集,她索性不再想,转身提着裙摆上楼。
就在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她蓦然抬头,忽地瞧见了男子挺拔的身姿。
霎时间空气凝固,奚蕊瞳孔骤然放大。
他何时回来的?
又听到了多少?!
祁朔双手环胸倚靠着门,轻挑眉尾:“斥责?”
“”
还不如前几日就让钧左说了。
“迁怒?”
男子拖长的尾音使得奚蕊耳根都颤了几颤。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认真道:“夫君,我可以解释”
“嗯。”
“这其实不能怪我,你甚至还需要表扬我。”
“哦?”
奚蕊抿抿唇,试探道:“夫君是否发现这钱老爷突然好说话了许多?”
祁朔唇角微勾,不可置否。
奚蕊只当他是默认,眼尾弯了起来,愈发觉得自己十分有道理:“这便对了,若非当日我据理力争,一番真情实意的感化”
“以摸黑我为代价的据理力争?”
奚蕊:“”
“这也并非是摸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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