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眠了然点头:“难怪蕊蕊这样会做胭脂,只不过你若想砍下这诸人皆以习惯的高价,可并非易事。”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调整这天价胭脂,只是她人在后宫,为了避嫌不可轻易出手,若是奚蕊去做便不一样了。
奚蕊颔首,开口十分云淡风轻:“自是知道的,左不过是有人来找麻烦,届时让夫君遣几支巡队过来守着,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林知眠:“”
江予沐:“”
这习以为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辅国公府。
这几日府内的气压极低,一众下人皆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心里头期盼着夫人赶紧回来。
书房中,祁朔翻动着铭右呈上的军报,一对剑眉拧得极紧。
啪的一声,书页合上,提心吊胆的铭右吓得猛一个机灵。
“公公爷?”
祁朔烦躁地捏了捏眉骨,只觉得胸口翻涌着莫名的闷气,他不耐地挥手:“下去。”
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她倒是真不想回来了?
并不知自家公爷在想什么的铭右得令立马告退,却又在出门不一会再次折了回来。
他试探道了声:“公爷,外面安阳世子求见。”
祁朔捏着眉骨的手指一顿,刚想说不见,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约莫是萧凌想要直接闯进来。
祁朔支着头,敛下的眸晦暗不明。
改主意了。
“让他打会再进来。”
铭右眉心一跳:“是。”
大约一盏茶之后,萧凌才终于踏入了书房门槛。
此时的萧凌一袭白袍略有凌乱,可尽管如此却依旧掩盖不了他挺立的脊背与修长的身姿。
“看来萧世子伤恢复得不错。”祁朔敛眉,也没看他,是笑非笑。
那日若非奚蕊拦着,恐怕他便不是受点内伤这么简单。
这一点萧凌自然知道的。
他也不恼,回之一笑:“那日对尊夫人多有得罪,多谢公爷手下留情。”
祁朔听着他的虚与委蛇,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并不想多说一个字。
萧凌对此也不觉不妥,勾唇继续道:“今日萧某前来是想同公爷谈个合作,能让尊夫人早日回府。”
闻声,祁朔动作一顿,终于抬了眸:“说来听听?”
夜色沉沉,万籁无声。
白日同林知眠讨论了一番后,奚蕊越想越觉得可行。
可现在却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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