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脸色渐沉,翻过这一页。
【那个罪人的事我交给了院长处理,我相信他会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再也不能从事科学研究。
我把那个可怜的孩子带了回来。他有着严重的基因病,体力等级时常就会下降到正常人水平以下,并且伴随着强烈的阵痛。他很倔强,从来都不哭,即使痛晕过去,也不向我求助。
另外,这个孩子的精神力非常高,远超现有的精神力最高等级,我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将他认为是人类……
他对我充满敌意,但我能理解他的不安。他有一定攻击性,但依旧保持着人性和基本的认知,智商很高,学东西很快。我暂且判定他不具备对人类的威胁性。
我没有办法治好他的基因病。至少现阶段没有。】
时烟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的心中模模糊糊有了猜测,深吸一口气,翻到了最后一页。
【我想了一个办法,不能根治这孩子的病,但至少能让他在发病的时候不那么痛苦,有能力自保。
我在他背后的脊柱骨骼里植入了O1。这很疼,我知道,他也知道。但他同意了。
外接骨骼装好后,这个孩子因为精神力很高,没有太大的排异反应,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我不能一直带着他,所以我将他送进了联邦军团,最高元帅说会保护好他,但他以后需要为联邦军团做事。他同意了。
记录人:闫三景,星际209年。】
时烟看向这一页的末端。那里印着一张旧照,闫三景的旁边坐着一个缠着绷带的男孩,他的外接骨骼刚刚才接好,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
时烟闭了闭眼睛。
那是贺轶。
她伸出手指,快速地撕下了这一页,借着笔记本的遮挡将纸张折好,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时烟放下笔记本,许自怡也看完了显出字体的空白页面。
南希和奥卡西凑过来,翻看起笔记上的内容。
“这本笔记的空白页面上,只有两句我看不懂的话。”许自怡神色挫败。
时烟低头看去,上面写着:【一百多年前,人类第一次打开“门”,虫母出现了。现在,那群人又想打开“门”,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院长对此很乐观,所以我也要去看看。】
“‘门’是什么?”许自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有头绪啊,旧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南希和奥卡西看完了另一本笔记,南希感叹道:“这个用孩子做实验的人好可恶啊!他最后有没有被惩罚啊?他不会就是那个偷虫卵的副院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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