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还没开口,病床上的贺轶就用沙哑的声音拒绝了他:“我不同意。”
他刚刚醒来,就听到了闫三景的话,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对闫三景道了谢,然后对上旁边时烟担心的眼神,坚定地对她说:“你不能因为我的病去冒险。”
闫三景冷哼一声,转头对时烟说:“缓解他疼痛的药只有两瓶,就算我能研制出第三瓶,他的身体也已经产生了耐药性,不会再起作用。如果不治,那他必死无疑。”
时烟握着贺轶的手一紧,坚定地对闫三景和贺轶说:“我要去找虫母的脑髓。”
时烟对想再次拒绝的贺轶说:“反正我最终都是要杀死虫母的,取脑髓不过多了一个步骤而已,你别担心。”
见贺轶还抿着唇,不愿意松口,闫三景再次冷笑一声,双手插兜,对着贺轶说:“行啊,那你想死就死吧,反正时烟这么年轻漂亮,绝对不缺追求者,她家里还有钱,上门女婿多的是,长得比你帅的又不是没有,家室比你好的也不是没有,比你识情趣会哄人的人那更多。等你死了,再过个两三年,你看她还能不能记起你这个人?”
时烟:……
贺轶:……
闫三景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刀一样直往贺轶的心上捅,他难得有些慌乱,反手握着时烟的手,无比纠结。
时烟拍了拍他的手说:“所以说,我去取虫母的脑髓,你不死,就不会出现后面这些事情啦。”
“所以你真的想过找别人吗?”贺轶突然委屈地问她。
时烟:“……我没有,真的。”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了,”闫三景看不下去地打断了他们,“你们两个矫不矫情,是不是还要抱住亲一会儿?要亲出去亲,别在我的实验室里做这些事情。”
时烟转头,用死亡视线注视着罪魁祸首闫三景。
闫三景耸了耸肩,从身后的操作台上拿出来了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递给时烟。
“玻璃瓶上有密封木塞,”闫三景对时烟说,“等你取到了虫母的脑髓,就把它装在这个里面,密封好带回来,一定要密封好,听到没有?”
时烟点点头:“知道了。”
闫三景从另一个衣兜里掏出了一瓶黄色的药剂,放在了贺轶的病床边,对时烟和贺轶两个人说:“这瓶药剂和之前给你的那瓶蓝色药剂混合后,可以让贺轶在拥有和虫母差不多的精神力的情况下,没有疼痛,也不会发病,但是时间只有六个小时。”
“这六个小时里,你们必须要成功找到虫母的脑髓,并且带回来给我,再至少留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做解药。”闫三景看着他们说,“能做到吗?”
时烟和贺轶对视一眼。
如果贺轶拥有和虫母差不了多少的精神力,或许他就能和虫母抢夺对虫子的控制权,这样战斗压力就会减少很多,危险性也会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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