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根渐渐绯红,不过藏在阴影中,许临清也未留心看。
“你瞧着我做什么?”终是他没扛住,恶声恶气凶道。
许临清被吓了一瞬,她方才瞧着他眼下的小痣入了神,掩去慌乱后。
她回道:“将军好看也不叫人瞧?多霸道。”
“需你多言?许临清,你是不是胆子大了,前几天见我还哆嗦,现在硬气起了?”
许临清满不在意,随口道:“将军长相实在可怖,许某看了仍觉害怕,现在不过强撑着惧意,实则已经冷汗满头。”
沉铭知道她在胡诌,却仍向她的额头看去,干净白皙,并无冷汗。
他深吸气,自觉不便与她斗气,不论胜负,沉铭都是不快活的。
直接干脆道:“太子殿传来消息,太子抱病,这半月不宜入学,少傅可能还要在府中等待些许时日。”
许临清点头,心道沉铭为这件事还赖在府中不走,真是令人心烦,不过她口中却道:“沉将军辛劳,以后此类事,将军不如差遣府中下人来送信便可,不敢劳烦将军亲自来一趟。”
若是不知她的人,只觉此人心思细腻、为人着想,实属善心。
可沉铭知道她,知道她巴不得自己以后不来,嘴角微微上扬。
心道,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六年前是,现在亦是。
可他的身形却未曾挪动半分,坐如泰山般同她话语,听她漫不经心的应付,沉铭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外头的绿意正盎然闪光,缝隙中露出的阳光照在主厅地上,波澜间舒畅着他的眉眼,他眼下的小痣也极为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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