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宫内,一群婢子内侍们正在外头擦拭打扫着, 院前的树上还挂上了几个红灯笼, 看的倒是喜庆热闹。
一群人打扫时还时不时议论八卦, 只不过顾及着里头还在熟睡的主子, 这才没敢太放肆。
厉越晟今日辰时便醒了, 原想一早就过来找沈纤纤,但又觉得时辰过早,处理了几件政事后,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往凤景宫走来。
他今日心情不错, 一路经过,遇到些宫婢行礼的,时不时还会应上两句。惹得一众宫婢们受宠若惊。
前往凤景宫时,厉越晟还绕路去了御花园,想着摘几朵花送给沈纤纤,现下时节正好,许多花期都在这时候,厉越晟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打算摘沈纤纤喜欢的桂花送过去。
摘了一排的花,最后只精心挑选了几朵,厉越晟才满意的走出了御花园。
途径几座凉亭,厉越晟隐约听到有人的交谈声,原以为是些懒怠的婢子,倒也不在意,然而在将将出御花园时,他听到了她们议论的对象,沈纤纤。
只听到有个女声抱怨:“皇后娘娘自打从侯府回来后,也不知道是有意疏远我还是怎么着,性情都变得与往日不同了。”
另一人安抚道:“许是这几日心情不佳,没什么兴趣与你闲谈罢了。”
那抱怨声又起:“哪是心情不佳?你是没有看到那方美人,天天往凤景宫内跑,往日也不见她有多勤快,我看啊,她名义上说是伺候皇后,实际上还不是想着怎么靠皇后勾搭上皇上。”
那人沉吟了一会,接着说道:“你这话也就与我说还行,若让别人听到,指不定又传出什么祸事。”
抱怨的人语塞一会,又不服气的道:“我觉得是侯府的人给皇后出了什么讨好皇上的主意,不然以她往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三番四次的主动去找皇上?”
“你是没瞧见,我昨日去给她送月饼,皇上就在她那呢,听说昨夜皇上可是待了许久才走的,这才几日时间,就将皇上勾的天天往她那跑了。”
她声音细软,语调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带上了几分怨气,仿佛好像沈纤纤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厉越晟听着腌臜碎语,原本倒是没在意,但听到她们所议论的人是沈纤纤,不由便停下来,听她们说了一会。
厉越晟忽然听到另一女子说了句:“你这些日子给她送的糕点时都是何态度?”
那埋怨沈纤纤的人接话道:“还能如何?回宫后便不大搭理我,就连那些糕点也未见她吃过多少。”
厉越晟偏过头,透过花枝缝隙看到了那讨论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他有点印象,是昨日在来沈纤纤宫里送月饼的女人,而另一个侧坐着,看着有些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默默记下了这两人,估摸着时候不早了,便也不再听她们说些什么闲话,抬脚朝着凤景宫走了去。
厉越晟经过的时候,衣角拂过一旁花枝,枝叶被带动摇曳了起来,侧坐的女子感受到这边的动静,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那处空无一人,以为是自己多想,她捋了脸颊的发丝,看着司徒嫣道:“你觉得会因为什么事,才会使人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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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越晟到凤景宫的时候沈纤纤还没起,伸手阻拦了一干要行礼的宫婢们,径直入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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