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苏云清说服完自己,看梅令臣的眼神立时不同了,犹如他是一颗救命的灵丹妙药。
“那,你轻些。”她低下头,红着脸说。因为实在太羞耻了,她都不敢再看梅令臣。
梅令臣伸手将她拉到怀里,解她的绫袄和腰带,然后又放下床帐。
……
月上中天,梅令臣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怀里熟睡的人儿。
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体现了老天爷对她的偏爱。
今夜体谅她疼痛,他们只有一回。但就这一回,她都快喘得接不上气,体力着实弱了些。
梅令臣微微抬起她的手臂,看到她的守宫砂,目光一黯。当初他一时纵容,没有除去她的守宫砂,所以招致了朱启洛的注意。
若朱启洛知道他们早已经圆房,必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将她掳回别业。
其实他知道朱启洛只爱处子,在发现人并非完璧之后,就不会再碰她了。她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要寻死。可那时,他说的话,她已然听不进去。
梅令臣将人放躺好,把自己的手臂从她身下抽出来,披衣下床。
他并非贪图女色之人,虽然遇到她总会难以自持,但若不是为了治病,倒不至于几日几夜不做它事。事实上,他的案牍已经堆叠如山,本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有限。
穿好衣裳出门,门外值夜的是采蓝。
采蓝平日里话也不多,只是向他行礼问安。他略略点头,走出院子,采蓝亦没有多问。其实在采蓝心中,公子和师父都是她一生最敬重的人。
她只希望他们都能求仁得仁。
梅令臣走到前院的书房之中,自己点了灯。他从前都是睡在此处,所以床榻被褥,一应俱全。
书房的次间里全是书架,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
这里的陈设,与当年江宁织造府里的书房几乎一模一样。他是个长情的人,照着记忆布置,几乎没有遗漏的地方。
他刚翻开一页文书,慕白就在外面说:“公子,次辅的人选定下来了。”
之前梅令臣灭了次辅九族,其实也是次辅自己多行不义,早就该给别人让路。文圣皇太后和慈圣皇太后两边都想要这个次辅的位置,朝堂上争论不休,直到今日他退阁,还是没有定论。
“谁?”梅令臣问道。
“原内阁首辅张祚大人的堂弟,南直隶那边的吏部尚书张祜。听说是太上皇直接派人传达给慈圣皇太后的旨意。”
大昌保留有一北一南两京,官职体系也是相同的。只不过南边的是闲职,多是恩荫或是养官。而北边的才是正统。
张祜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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