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究竟怎样把这些信息收集起来的?脱离她的武力值,屠翔飞只觉得不寒而栗。
“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穆晚手指摆弄着那个已经“牺牲”掉的光脑,显得很有耐心。
屠翔飞腮帮紧绷,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抿住双唇一句话不答。
保持沉默是他此刻能想到的唯一回应。
“需要我来吗?”凌寒盯着屠翔飞,躬身靠近穆晚低语。
严刑逼供的手段他“碰巧知道一些”,关于《临渊》游戏的认知,就是通过收集玩家信息建立起来的。
“我有更好的办法。”穆晚同样盯着屠翔飞,朝凌寒低语,偏偏也是能隐约听清的声音。
如同一只被绑住双脚和翅膀的肉鸡,屠翔飞觉得眼前这对男女正在商量怎么给他放血拔毛,怎么分尸。这种既视感给他一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穆晚切换光脑内容,一份用各种符号堆砌出的文档蓝盈盈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你的加密手段挺好,但还不够好。这份受害者和雇主名单我已经解密,除了说清楚为什么影射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向全校师生公开你和这些雇主这几年做的事情。”
她话音未落,屠翔飞脸上的肉已经不受控地抽搐。不可能的,他用了最高级别的密码,穆晚不可能这么快全部解开,一定是在诓骗!他不会上当!
他更不会按照穆晚的要求公开实情,那样会要了他的命。
通过网络中伤,这几年他赚了不少储备金。与雇主之间都是通过光脑联系,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却能将雇主调查得一清二楚。
只要他将信息保密做得足够好,原本可以靠这条路子一辈子不愁生计,可是偏偏出现穆晚……
公开他的身份顶多是身败名裂以及获罪,甚至不一定入狱,但是假如把雇主的信息公开,他有可能永无翻身之日。
屠翔飞强打起精神,露出大无畏的表情。他从现在开始不会泄露一星半点儿信息,避免说多错多。
“不说话也没关系。”穆晚将那台彻底失去作用的光脑扔进银杏树叶里,“反正真实与否并不重要,你不愿意,我也可以代为公开。”
“你们想要什么?”屠翔飞开口得艰难,他当然知道真实与否并不重要,话题足够有吸引力,足够激起水花才是关键。
假设穆晚手中真的有雇主信息,加上长图里的内容,他死定了。何况这事还是真的。
他愿意私了,只要能把这件事情翻过篇去。
终于愿意说话,穆晚进一步施压,“去年这个时候,你开始在校论坛里造谣一名叫简玲玲的女生喜欢校霸,且有家族遗传精神病。一个月后,简玲玲因为课堂上莫名尖叫而被退学,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因为你的行为与自己理想的高校失去交集,事件背后的雇主是简玲玲没能进入联大的堂兄,而所耗不过是一学期学费。屠翔飞,你想要的是钱,然后就可以不分黑白地摧毁别人的心理和前途,那么我想要的也很简单”,穆晚朝他欺近,“我想要恶魔和恶魔手中的武器,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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