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地觉得这样的回复没什么不好,他都回了啊,而且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种回复就可以让人很快地从聊天中脱离出来,如果觉得不够,那可以见面聊啊。
木绵觉得专业不对,她很艰难地组织了措辞,给他描述了自己的感受,告诉他自己在对话中感觉到的孤独和被拒绝感。
李斐理解不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用一种很难受很痛苦的语气说,那他会多回几句。
木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个,她要的不是李斐在痛苦和无措里挤出来的回答。这样她也会觉得自己是否是强人所难了。
但她要的是什么呢?
后来,分手前,她偶尔看见一只猫,拍了张照片发给李斐:“这只猫和我小的时候养过的那只很像。”
李斐回复她:
“是吗?”
“这猫挺可爱的。”
“天快黑了。”
“吃饭吗?”
看到这样的回复,木绵只能苦笑,同时,她也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当她告诉李斐她童年见过这样一只猫时,她是希望李斐也告诉他,他的童年里是否也有关于猫的记忆。
她和他说的话,不是说话本身,是一种召唤,她用她的一切生命体验来召唤他的生命体验。他们曾经是陌生人,但当他的一切都被她召唤过之后,他们就融为一体了。
而当他永远都不会回应她的召唤,那“男女朋友”这层契约关系,有和没有,区别很大吗?
有些人相处很多年还是陌生人,就是这个原因。
回忆到这里,木绵偏头看李斐。
李斐还在因为她的笑声觉得尴尬,见她看过来,便又无措地说:“你别笑了,我感觉毛毛的。”
木绵看着他,又咧开嘴:“我喜欢你跟我说你的过去。”
“啊?”李斐愣住了。
“很可爱。”
“可爱?”李斐声音提高了重复她的话。
木绵歪头,毫不躲闪,也并不遮掩自己说过的话,她大声地说:“是啊,很可爱。”
李斐没再说话,李斐脖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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