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昱朝四周看了看,硕大的院子里除了那两只大鸨,就只剩几把铁锹和何遇的车了。
他没想好下文,门却开了,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川昱问:“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她点头。
“没生冻疮吧?”
她摇头。
“你这个窗子插销不好使,明天我给你找把刀削一下。”
她说好。
“明天保护站的人来接大鸨,你知道吧?”
何遇又点头,他还站在她房门口,她盯着他看,川昱便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沙说:“井口被沙子填了,人得钻进去掏,脏了点吧,一会儿得好好冲一下了。”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
背后迟迟没有关门声,川昱舔了下嘴唇又折了回来,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块鼓囊囊的东西给何遇:“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何遇看不清是什么,川昱说:“睡觉了。”
他挺直脊背,疾步走回了自己房里。
何遇接了东西拿回去在灯下照了照,包了一层薄纸,里面的东西呈灰黄色,指腹碾上去滑滑腻腻的,凑近了看,边角还被细细地刮成了圆弧状。
她嗅了一下,揣进兜里,从背包里又找出了一样东西。
川昱擦了擦胳膊上的水渍,水凉了点儿,他弯腰检查水管尽头的一个红色阀门。
“哗啦哗啦——”
又有两道水柱从接口处射出,一道流到了盆里,一道洒在了他脸上。他叉腰看了一会儿,关上水闸用小刀割了一块旧塑料布,对准接口处的小缺口用防水带缠了十来圈。
两指捏住水闸阀门,刚要重启检查,川昱听到浴室外的卧房里有动静。
“谁?”
他顺手摸了一旁的毛巾擦被打湿的头发,见门虚掩着,没开灯,一条门缝里漏了一道窄窄的月光,一只扁筐被风吹到了地上。
川昱将筐子捡起放在一旁,带上门顺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
一连几天忙着清理淤沙,衣服都快分不出颜色了。
他解下裤子,“噗”一声闷响,他好笑,一个大男人从白天忙到黑,也不拘将脏衣服脱到哪儿。
他准备洗澡,用脚将地上的裤子往边上拨了拨。
在离床还差几公分远的地方,他踢到东西了。
电灯开关就在边上,他没开,以为是没摆好的什么凳子脚,弯腰捞了一把。
温温的一截,很细腻,很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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