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安眨了眨眼:“那你呢?”
“嗯?”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那你有没有午夜梦回时臆想的对象?”
江衍扣着篮球的手顿了一下,微微侧目。
神色微妙。
恬安也直直看着他,下一刻上课铃打响。
她看到他薄唇略微翕动,耳边填满刺耳的铃声,听不真切。
“我先去上课了。”她匆匆说。
话罢,拔腿离开。
江衍指腹蹭过篮球上微凹的纹路,注视着恬安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
恬安踩着老师进教室前回到位置上。
云奕正捧着脸,一脸忧郁的看着窗外,良久才叹了口气:“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云奕还没衰就已经竭了。
恬安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你也别想那个什么许清让,人家早已经名草有主了。”
云奕一副壮志未酬的样子:“就画儿上那女的?”
“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嗳,”云奕摆了摆手:“别说我了,说说刚才你跟江衍都谈了些啥?”
恬安伸进桌洞里拿东西的手顿了一下,又想起刚才在艺体楼上的一幕。
冲动是魔鬼啊。
怎么就一下迷了心智,冲上去了呢?
还莫名其妙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丢人。
云奕歪了下头,饶有兴趣的凑过来:“怎么着?有新情况?”
恬安睨她,没好气地说:“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你看我像是跟他有共同语言的人?”
云奕讨了个没趣,叨叨了一声“没趣”,知道她嘴严实,干脆一耸肩,不问了。
临近下课,灭绝师太才踩着细高跟匆匆进门。
那张素来严肃的脸愈发显得铁面无私,她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进行板书,口中念念有词:“下周三期中考,根据这一次的成绩进行分班,”她说罢,眼镜片下的双眸往台下扫了一圈:“希望同学们能上点心。”
下面立马传来学生的哀嚎。
--“又要考试啊,我爸妈塞给我的真题试卷都快堆成山了。”
--“就是,每天梦里都是英语单词。”
--“完蛋,这次恐怕又少不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云奕一个机灵,旋即绝望的趴在课桌上,像一只伏在岸边脱水的鱼:“你看我这小半个月都在干嘛,课上一点没听。”
恬安有些幸灾乐祸的在后面补刀:“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许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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