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回想起从前那些糟糕的日子,好像都没那么难过了。
季行纵一向很懂得放过自己。
过去的就过去了,他不会让自己陷入糟糕的情绪之中,他只会往前看。
只是五岁生日那年发生的事,对年幼的他实在太过痛苦,痛苦到刻骨铭心,所以他直到去年都不愿意过生日。
所以每年的生日,他都多多少少会有点儿失眠。
他垂眸看着盛枝,说:“以前还有人说,这是哭痣,不吉利。”
“屁!”盛枝难得爆了句粗,“我看挺吉利的啊。”
和他在一起,她好像也被他影响,变得自恋。
她继续说:“你看,你找到了我这么好的女朋友,难道不吉利吗?”
虽然学到了一点他的厚脸皮,可盛枝这么说出来,脸还是有些热,最后一句,她语气逐渐变低。
身前的胸膛震动得更厉害。
后腰被他指间用力往怀里带,季行纵含住她的唇,含糊道:“确实,是我的吉利痣。”
被他承认,盛枝唇角上扬。
让季行纵没法继续吻下去,他及时收住,“很晚了,要不要去睡?”
没有困意,但明早她还要早起,而他得比她起得早。
盛枝点点头。
季行纵把住她的大腿,就着他们现在的姿势,将她抱起来。
朝卧室去。
盛枝脸埋进他肩窝,忍了一晚上,还是对他耳语道:“如果你不开心,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哦。”
她果然还是察觉到了。
但季行纵没打算说。
那段对他人生而言,脆弱的时光,在他独自一人野蛮生长的过程中,早就已经被他习惯,被他自己消解掉,他不需要她心疼。
他不想给她负能量,她只用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季行纵把她放到床上,俯身单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头顶,“瞎操什么心?我长得这么帅又有钱,关键是——”
他拖着尾音,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还有个这么好的对象,能有什么心事?”
“那你什么时候睡?还是准备在露台上,再抽会儿烟?”
“不抽了,戒烟,”他说到做到,“你睡了我就去睡。”
“好。”盛枝闭上眼。
可实在没有睡意,薄薄的眼皮下,瞳孔一直在乱动。
数秒后,她睁开眼,拍拍大床的另一边,“不然你躺上来?”
不然他这么守着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生日过的,可真是甜蜜又折磨。
季行纵在她身边躺下,刚侧躺下,盛枝便熟稔地钻进他怀里,怀中馨香迷人,他下身往后挪了些距离,掌心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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