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柒推开门，走进大殿。
宁辞站在殿中央，背着手，抬头看着最上方的位置，只留给她一个宽阔的背影。
“陛下……”林柒柒出声喊他。
宁辞没作声。
林柒柒走到他身边，轻声又喊了一遍：“陛下？”
宁辞这才转头看向她，眸光带着些阴沉。
“陛下为何如此看着臣妾……”
宁辞背着手，悠然踱步：“早朝时兵部上报，乾州发生暴乱，乾州节度使，容妃你的哥哥，不但没有率兵平息，反而大开城门，迎了叛军入城，对此……”
说到这，他朝林柒柒逼近一步，黑眸幽深：“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柒柒抬起眸子，表面看是慌乱的，但这抹慌乱却不达眼底。
因为她对此事心知肚明。
“臣妾并不……”
“容妃！”宁辞高声打断她，“数日前，有封家书送到了容妃你的寝殿，朕问你，那上面写了什么？”
“哥哥只问了臣妾安好，此事只字未提！”
宁辞又朝她逼近一步，他比她高很多，因此压迫感极强。
林柒柒被这么紧逼，只能默默往后退。
“只问安好的家书，需要阅后即焚？”宁辞再度逼近。
林柒柒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
却被他强大的气势逼迫的不得不一步步后退：“那是因为……”
“容妃！你敢骗朕！”宁辞再次打断她。
“臣妾没有！”林柒柒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抬着头，眸光坚定的望着他。
见她气势昂然的模样，宁辞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传遍大殿。
“容妃啊……”他笑着长叹一声，随后声音陡然凌厉，表情也骤然转冷：“你为何如此理直气壮！”
宁辞台词功底极好，最后那个字铿锵有力的落下，连林柒柒本人跟角色一样，心跟着颤悠。
宁辞俯下身，对上她的眸子，眼底是带着怜爱的，但是声音飘忽不定，泛着冷：“是因为你觉得长着这张脸，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杀你吗？”
说实话，的确是这个原因。
林柒柒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宁辞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脸，轻轻滑过：“多好看的脸啊……”
察觉到他语气下蕴含的危险，林柒柒胸口起伏，却不敢避开他的手。
突然，宁辞狠狠掐住她的脸，一把将她抵到身后的柱子上，欺身压上。
他们挨的很近，近到呼吸交缠，这本应该是缠绵的距离。
他却眼神冰冷。
“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一个替代品，如此有恃无恐，这叫恬不知耻！”
林柒柒红了眼，眼底蓄起泪。
这泪是惧，惧他的疯。
但也是被伤。
见到她的泪，宁辞神色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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