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有点惊讶,但也没被吓到,拽着没松手。
他这些年一直有好好锻炼身体,干活念书,自然是楚进那个被楚老太惯坏了的大儿子比不了的。
楚进拽了好几下,愣生生的没有从楚越身上把背包拽下来。
楚越的眼神冷淡的看着他。楚进心里不由得感觉到一阵阵心虚。
也不知道怎么了,从那年开始,家里面那个一直任劳任怨的二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楚进觉得就是那次翻地干活儿让楚越的逆反心理上来了,为此没少在家里面埋怨楚老太太。
他松开了手,虽然被吓到了,但还是梗着脖子,大声道:“都是一家的兄弟你给我看看里头有啥能怎么样!”
说着就去拽楚捷的包。
楚越他惹不起,那眼神看的人发毛,但是楚捷他还是招惹的起的。
楚捷那就是个混子,能有个啥力气。而且自己是长兄,底下一个弟弟不听话就算了,另一个小的,肯定得听他的话。
没成想,楚捷也不是个好招惹的。
这要是抢东西的是楚越或者是三娃,楚捷都不带停顿的,肯定巴巴的就给双手奉上了。
但是这抢的人是楚进。
让他给?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叭。
楚捷自认为自己可不像二哥脾气那么好,当下就窜儿了。
“楚进你干啥玩意呢?要钱自己赚跟我们兄弟俩这儿跟要饭的似的,你是个废物吗?”
楚捷这么一说,楚进原来还略微有点不自在,这会儿全没了,理直气壮挺胸。
“长兄如父听过吗?老子是你哥,你就得给老子!老些年不着家,不都是老子照顾爹妈!”
“都去高考,考个屁,到时候还不是得从土里面刨食儿!”
“告诉你们,别惹老子不高兴!赶紧该给钱给钱,要是我不高兴,你们就算考上了,我也得在领导面前多说说,不孝子好些年不着家,我看你这大学上个屁!”
楚进自以为找到了楚越和楚捷的名门,开始说话还小声点儿,后来越说越有底气,最后干脆都嚷起来了。
楚捷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可是这回,没等着楚捷动手,楚进的脑袋就被安满穗重重的拿搪瓷杯子敲了。
“你小子他奶奶的说什么胡话呢!”
安满穗气急。
上午公社开大会,刚表扬完他们村报名高考的人最多,都超过了知青,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属大拇指的。
他还得了个新的搪瓷杯当奖励,捧着爱的没法儿,没成想回来还没进村,就听见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着急。
楚进和楚老太一样也不一样。
一样的是俩人一样的嚣张跋扈,都是这村里面难缠且歪理一堆的难搞的人。
不一样的是,楚老太仗着自己个岁数大,无论谁上门说什么,她都不在意,该骂街还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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