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阿姨勉强笑道:“旎嘉从小在国外,不常回国,当初我还以为是因为阿谌跟她没什么机会接触,才不了解她才没想法的,现在看来,他倒是更愿意娶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
她肚子里那句“我们旎嘉哪一点比不过她”还没说出口,包厢的门正好开了。
谭母没好气地瞥了姓邹的一眼,心想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口无遮拦,也不想想这些话被人听了到底是让谁难堪。
陈旎嘉打头率先进来,对包厢里的两个人笑道:“刚才正巧,在走廊里碰见阿谌和他太太。”
谭谌以拉着钟令儿紧随其后,招呼了声:“妈,邹姨。”
钟令儿鹦鹉学舌,跟着他喊。
一顿饭吃下来,钟令儿确实不那么自在,她平时虽然直了点,但并不是迟钝,有的时候她甚至是敏感的,毕竟因为职业特殊性,她察言观色方面还是敏锐的。
这个邹阿姨对她的态度,那种若有若无的刻意忽视,已经不是一句不热络就可以概括得了的。
还有一点,她自从坐下来以后,这个邹阿姨就没拿正看过她。
钟令儿在想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阿姨了?
邹阿姨搭着女儿的手臂,说:“我们旎嘉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出国了,她博士毕业,又是学医的,以后你工作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阿谌。”
谭谌以说:“国外医学方面的就业环境比国内好许多,回来就业,可能做点心理准备。”
陈旎嘉笑笑,“都是为了医疗事业做贡献,在哪吃苦都一样。”
谭谌以也笑,“能不能吃苦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那么多年的学业都熬过来了,到最后,重要的反而是心理抗压性。”
钟令儿喝着茶,她还从来没看过谭谌以跟异性聊天是什么样子,这不挺愉快的嘛。
他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正经有风度地跟她愉快地聊一次?
每回都是胡搅蛮缠,没个正型。
包厢里安静了片刻,那邹阿姨忽然就想起来钟令儿的存在,笑笑地问道:“我听说你是干公安的?什么警队的?过年忙不忙?”
邹阿姨出声突兀,钟令儿先愣了一下才说话。
“挺忙的,前一阵临江西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哎哟,大过节的别提这个。”邹阿姨摆了一下手,“你们警察是不是整天往外面跑?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干这个。”
钟令儿最不喜欢有人拿她的工作说事,钟检察长都没法管她,这个老阿姨倒是管得挺宽。谭谌以也听得皱眉,正打算帮老婆搭个腔,可钟令儿向来就不是受气的闷葫芦。
她快人快语回一句:“阿姨,豪言壮语有张嘴谁都会说,可真到了紧要关头,那还是我们警察最能顶事,警察大小也是为国家做事,我家里人都很支持。”
邹阿姨皮笑肉不笑,“这么说,你父母也是警察?”
钟令儿说:“不是,我父亲在市检院工作。”
邹阿姨问:“检察院?检察官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