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哲笑了笑:“不说这些……我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大兴与塔乌边境丝绸贸易的事情,不知菀儿有何高见?”
“问她作甚,她一个妇人懂什么?”达娜站在阿布哲身后不屑说道。
“达娜!不得放肆!”阿布哲转头低声斥道。
达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阿布哲,这是阿布哲第一次凶她,还是为了别的女人。
自己说了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那陆菀确实就是个妇人,她懂什么?!自己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又没有说错,阿布哲凭什么凶自己!
她越想心里越委屈,越觉得自己憋屈,为什么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他都装作看不到,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自己!
达娜双眼通红略带哭腔地吼道:“好!那你同她说!我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说完她便推开门跑了出去。
阿布哲看着达娜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年纪小,我额吉又护的紧,性子难免有些娇纵,菀儿见谅。”
“无妨,小女孩就该是这个样子,她如此随性洒脱,当真是让我羡慕。”陆菀的眼神里显得有些孤寂,她什么时候可以像达娜这般随意任性就好了,如今的她是哭也好,笑也好,不痛快也好 * ,真的是半点由不得自己,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每日睁眼便开始做戏,自己原本的模样和性子连自己都忘了。
陆菀挥了挥手让皎月退了下去,自己一人与阿布哲谈论了良久。
阿布哲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心情十分沉重,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了陆菀:“放心,此事与塔乌、与你都是好事,我定会助你。”
阿布哲从未想过,那个幼时只会躲在他身后的陆菀,如今竟有如此考量和气魄,当真是让他大为一震。
陆菀款款行礼,十分得体:“那你慢走,我便不多送了,免得惹人怀疑暴露了你的身份。”
阿布哲也学着大兴人行了个拱手礼:“菀儿留步。”
陆菀有孕的消息从达娜口中说出,总归是让陆菀心里不太踏实,毕竟达娜看阿布哲的目光炙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爱慕阿布哲的,所以她的话不能全信,不排除她是故意说给阿布哲听的,好让阿布哲彻底断了念想,所以陆菀一回府便立刻差皎月偷偷请了个医官来瞧。
医官说陆菀确实有喜了,只是这胎儿还不过两个月,尚未在腹中坐稳,便给她开了些安胎的药,还交代了些需要注意的事。
陆菀给了医官一锭银子,要他一定要保密,万不可告诉他人,医官拱了拱手没有收:“替病人保密乃是下官的职责,侧妃不必额外答谢。”
陆菀见此人正直,便笑了笑,道了声:“林医官为人正直,是我唐突了。”
医官走后的几日,陆菀总爱静静坐在窗边。
皎月则每日都在屋里忙不迭地收拾着东西,她将那些孕妇用不到的东西通通放在了一边,又置办了些胎儿出生以后用的到的,陆菀总觉得皎月置办的太早,可也没刻意制止过:“侧妃,我看你给如妃准备的东西,也要给咱家公子准备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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