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祖母抱着亮哥儿,说,“就照惯例吧。李进士那边,按照原来许举人的分例再加三成。”
“还是母亲思量周到,”沈氏笑到,“另外,我想着媚姐儿月姐儿也渐渐大了,厨下针线、管家理事也该接触起来了。虽年纪小不用她们经手,但女孩子,日积月累潜移默化,方是正经。正好这个中秋,我想着让她们抽半天来跟着学习?”
“嗯”苏祖母点头,“女孩子是应该的。我跟你父亲说吧。”
于是,晚上,苏祖母便跟苏祖父说起这个事情,原以为很简单,结果苏祖父久久沉吟未答。
“怎么?有什么问题。”苏祖母惊奇了。
“媚姐儿没有问题,倒是月姐儿,可惜了。”苏祖父答到。
“如何可惜了?”多年夫妻,苏祖母对苏祖父的了解,难得他说这句话,苏祖母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又想到当年月姐儿是傻子的那个流言,莫非月姐儿有什么特殊的?
“这么说,闻一知十,灵性十足,如果月姐儿是个男儿,我苏家,复兴有望。”苏祖父到。尤其这一点灵性,好苗子与寻常苗子的差别就在这里了,实属难得。
“读书天分这么高!”苏祖母咂咂嘴,要知道,苏祖父一直说自己家传承自苏大学士,一门三进士可是美谈呢,但转而一想,“可惜是个姑娘。”姑娘又不能考科举。
“是呀,可惜是个姑娘。”苏祖父也感叹一声,“行吧,让她两下午课程不用上了,学理家去吧,女孩儿家,管家理事方是正经。”
于是,苏明媚苏明月便这样成了半失学儿童。
苏明月倒不知自己得到苏祖父如此高的评价。如果她知道,也是内心有愧呢,毕竟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依仗着成年人思维和记忆去吊打小学生。
对于半失学,她也不在意,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规则,在这个时代她注定不可以科举晋身,那学文识字和管家理事一样,都是为了过上更好生活的必要手段。
然而,苏明月不在意,以翔哥儿为首的一帮小学生在意得很。
苏明月多好呀,每天下学后会提醒他们当天课业,上学前会帮他们收齐课业交给先生,偶有不懂得苏明月会帮助解答,还会在休息时间帮他们抽背课文。总之,苏明月的存在,大大减少了小学生们与严厉的苏先生接触的机会。
如今,苏明月下午不上学了,他们如何是好?
一批小学生商量半天,最后决定派翔哥儿为代表去谈谈,最好苏明月不要去学管家理事,管家理事有什么好的。至于媚姐姐,媚姐姐年纪大了,去就去吧。(媚姐儿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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