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幽灵似的声音飘在西宁侯的耳边,“你有本事去打律国公、打律二那牲口啊,欺软怕硬窝里横的软蛋废物。”
西宁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凉意从脚底板顺着背脊梁直蹿头顶,吓得他打了个激灵,又暴出声更大的怒吼:“你是谁?什么鬼东西,出来!”
那幽灵似的声音再没出现。
西宁侯没心思再打继室,心惊胆战地走到椅子上坐下,说:“趴地上做什么?过来沏茶,去准备重礼,我明天要用。”他一双目光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四周,决定大清早就去国师府,哪怕是求也要求得国师亲自上门收走这妖孽。
大清早,西宁侯刚要出门,吏部侍郎家的人来退亲了。
吏部侍郎的长公子年方十八便中了进士,又长得一表人才,可以说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因此,当初前来求娶青缈,西宁侯很是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青缈的母亲舍不得,只先定了亲,留到年满十八岁,到明年才成亲。
哪承想,昨天律国公府一场寿宴,闹得满城皆知。大家不想得罪心性狠毒又爱拈花惹草的律二公子,便只当这事是两厢情愿,传出来自然便是少年进士公的头顶上染了一抹绿。
青缈的名声已毁,吏部侍郎又不愿得罪律国公府,找来长子商量,第二天大清早便让自家夫人领着丫鬟婆子小厮上门去退亲。
侍郎夫人坐在厅里没说话,只阴着张脸。
她身后跟着的老婆子代为张口,“发生这样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我们府上的颜面也跟着丢尽了,我们夫人都羞于出门,可碍于……唉,侯爷,这婚事便退了吧,往后男婚女嫁,再无干系。”
西宁侯着急去请国师,但嫡长女的亲事同样重要。他顾及脸面,怎么想都觉得还是让青缈嫁去做正妻好。
老婆子察颜观色,见状,便又说道:“侯爷,既然贵府大姑娘跟律二公子早有姻缘,便莫要耽误我家大公子了吧。说句难听的,若是早知道贵府是这般做派,我们也不敢上门来求亲。”
蓦地,一股异样感从厅外传来,仿佛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过来了。
在场的人俱都心里一寒,下意识地朝外望去,见是一个十三四岁长得格外俊俏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步态潇洒悠然,仿佛闲庭信步,可她每一步落脚,周围都会掀起一股微风吹动裙摆,显得格外有气势,也很瘆人。
西宁侯看到青灵出现,脸色由黑转绿,话都不想说了。这要不是妖怪,他把脚趾头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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