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陆云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成了紫衣华服,腰间挂玉的翩翩公子,身后跟着三五个狗腿子,趾高气昂宛如螃蟹横行般走在大街上,看到讨食的乞儿,抬腿就是一脚;看到貌美的女子,上前便揽着调戏;到了酒楼,饭食难以下咽,竟把掌柜打成猪头,把饭桌掀翻,哈哈大笑徜徉而去。
一瞬间,场景变换,突然三五个面色模糊的人儿拿剑朝自己乱刺,一人喊自己小贼,一人喊自己色坯,另一人非要剁碎自己给他人偿命……
三把剑刺中自己的身体!
一把剑割开自己的喉管,殷红的鲜血溅出八尺……
一把剑刺穿自己的腹腔,抽出来的时候肠子竟然也随着流满一地……
一把剑同时刺穿自己的眉心,这人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啊……”从床上醒来,吓个半死,原来是一场噩梦!奶奶的,原来自己有纨绔的潜质。哎,噩梦连连,春梦无影,人品怎么也不爆发一下?真是好没道理啊。
看看窗外,月正中天,乖乖躺下,继续安睡。
迷迷糊糊中,梦魇又至。
这一次梦到自己起身走出屋外,耳际隐隐有琴音回响。
也不知是谁附庸风雅,竟然深夜抚琴?寻着空灵的琴音走去,穿过一条石板小道,一座凉亭出现在眼前,亭子里夜风飘花,白绫飞舞,席间,一位白衣女子背着自己轻轻弹唱。如水的背影,清灵的腔调,如同梦幻仙境。
陆云走过去,唱喏行礼。抬头一看,美人竟然转过身来,妖艳的容颜,轻吟浅笑。突然间,容颜落尽,化为一头血狼,血盆大口一张,猛然间,竟然咬下自己的头颅,血淋淋,惨不忍睹……
“啊……”陆云翻身惊醒,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房间的床榻上,满脸虚汗。
卧槽!一夜连着做两场春梦……不,是噩梦!
他再没有一点睡意,推门而出。
屋外,竟然还真的传来轻灵的琴音,陆云自以为是错觉,耳朵耸动,凝神静听。
嗯,很古典的曲风,仿佛清风吹过山岗,仿佛花香弥漫庭院,又仿佛月光洒满大地,湖面生辉……
他还是忍不住寻着琴音而去,穿过三个月门,两道回廊,来到之前来过的桃园。沿阶而上,古亭正中竟然还真有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焚香抚琴,一旁是低首而立茶水伺候的绿衣丫环。
一亭一案,一炉一琴,构成一幅动人的山水画面。特别是低矮的红色案桌上香炉白烟袅袅,抚琴女子背影绰约,秀发飘逸,令他感觉如梦似幻。
一声惊异和零碎的脚步竟然引得她回过头来……
陆云心里陡然一惊,想起梦中所见,顿时大惊失色,紧闭起双眼,慌张的挥舞双手。
“别咬我,别咬我啊,我练过铁头功,我皮厚肉糙,我有艾滋……”
咦?都过了半响,竟然没什么动静?
陆云缓慢睁开好奇的双眼,正看到顾家大小姐亭亭玉立,奇怪的望着自己,一旁的丫环百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顾小姐狠狠瞪了丫环一眼才转而问陆云道:“先生,您怎么了?”
陆云自觉出丑,红着脸讪讪然道:“呵呵……没什么……误会……误会……”
“那您怎么会在这里?”丫环道。
“睡不着出来走走,今夜和风轻拂,很凉爽,很适合散步,听着琴音就寻过来了。”陆云打哈哈道。
“果然皮厚肉糙呀……”丫环掩嘴暗笑,疑惑地问道:“敢问先生,艾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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