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楚苕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真的说动手就要动手,而女人所说的话也并没有撼动她的杀意分毫。
准确点说,动的只是那把长剑,楚苕仍旧站在那棵树下一动不动。
金丹修士祭出本命法器想要替自己大徒弟挡住后方追来的长剑,可法器才刚要祭出,他却瞬间头皮发麻,心里警铃大作,急急忙忙一转身,操纵着本命法器挡在身前。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长剑直刺向他的心口,与他的本命法器相碰,灵光盛起,长剑化作一道黑雾消失不见,而金丹修士急退了几步,捂着心口一口精血喷出。
他的本命法器就掉落在他的身前不远处,法器之上裂痕斑斑,已然报废了。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一声惨叫,等他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那柄破烂长剑悬在半空之中,而他的徒弟大睁着眼倒在地上,气息断绝,他这一遭带来的三个徒弟竟是全部丧命于长剑之下,随身所带法器全都没能拦住长剑丝毫。
“死了徒弟就该师父了。”楚苕懒声道。
在她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那一刻,长剑已然到了金丹修士近前,瞬息间穿胸而过,送他归了西。
解决了最后一个人,长剑飞了一圈才又回到楚苕面前,往她手里钻。
楚苕刚握住剑柄就轻嘶了口气,紧接着眼泪就下来了,握着剑的手一松,她颤颤巍巍抬起手,伸出了中指。
中指指腹一点血珠冒了出来,楚苕眼泪落得更狠了,左手握着受伤的右手手腕,斯哈斯哈抽了几口凉气。
好疼!
“大师姐!大师姐你怎么了!”望月宗那位师兄刚带着师妹跑过来,一眼看见这一幕顿时心急如焚,伸手想要去扶楚苕。
楚苕连忙躲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虚虚的挡在自己右手上方,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和隐忍的杀意:“我没事!”
三个字说的跟“杀了你”一样凶狠。
疼痛是如今的楚苕最不能忍的一件事,偏偏如今的她一身皮肉脆弱的很,动不动就来道口子榨她眼泪。
望月宗师兄妹两人根本不信她的话,但又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能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楚苕不停掉眼泪。
终于,随着手指上的疼痛慢慢减轻,楚苕缓了过来,她若无其事的扯了袖子小心翼翼擦眼泪,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块手帕,紧接着小心翼翼的女声响起:“大师姐,用这个吧。”
“哦,多谢。”楚苕看出这手帕布料极好,肯定比她的袖子柔软,于是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她拿着手帕擦脸的时候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还不敢用右手,因为中指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只能用左手拿着手帕有些别扭的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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